先是怪声怪气的道贺,而后是不冷不淡的警告,再接着就是她们自说自话,直接把我撂在一边了。
确切缘分相系,却不是和我……
殿内仿佛安插过一番,地上铺满了红粉相间的花瓣,可谓步步生花。刘骜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把古琴,那古琴通体乌黑,在宫灯的晖映下贱淌着幽冷的光,同它的仆人一样高深莫测。
“还会有一个、”
我眉头微蹙,挤出一抹笑容:“主上,三月三是我和同胞mm的生辰,能够让她进宫相陪么?”
“主上,记得客岁的三月初三么,您那日是不是有出宫游赏?”
合德缓徐行上长阶,绯色绸裙背着阳光,仿佛一朵幽艳绽放的海棠花。她跪地施礼,声音柔媚如丝,美玉般低垂的面庞上,一双比星斗还亮的眸,燃着浓浓的思念和孤单,更有着殷切的娇嗔与希冀。
“你叫甚么名字?”
早就传闻班婕妤是贤淑知仪的才女,公然名不虚传。我马上回了她一笑:“挺好的,谢姐姐体贴,我的故乡在姑苏,不过、是从阳阿公主府来的。”
“祸水、祸水来了……”哀叹的声音如谩骂般从身后传来,我倏然回身,是女官淖夫人忧愁的脸,她迎上我的目光,眼中竟透露些许怜悯。
我被扶上马车时,表情乱极了,我如何也没想到事情会出了这般变故,合德悲伤的模样让我难过万分,她是在怪我么?倘若我要求王爷恩准mm一同回府,会越礼吧?更何况合德现下底子就不会同意……
我选了一身平淡的装束去拜见许皇后,只为别引发别的嫔妃的重视,怎奈运气不好,拜见的时候,班婕妤、卫婕妤和几位美人、八子都在,氛围一下变得非常奇特。
“直到我死的那刻――”
虽感觉不当,我还是说出了口,归正她们神通泛博,就算我不说,也一样查的到。公然,我话音未落,她们便窃保私语起来,许皇后的脸上更是挂不住,看来刘骜下旨之前并未和她交代我的秘闻。
没一会,许皇后便推说身子不适,让我们散了。我回昭阳宫时,刘骜已经等在那边,他唇角含笑,手上把玩着一只羊脂白玉砥砺的燕子,仿佛等着安抚我。
“启禀主上、赵婕妤,赵女人求见。”跟着内官的禀告,我一阵冲动,刘骜悄悄握住我的手,这一次,却不甚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