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想到了这一步,对于夜安夙和夜安皓背后的目标,秦松林又岂会不知。
他眼下满脑筋都是夜安夙的那首诗,那里还顾得上别的!
一片一片又一片,飞入泥潭皆不见;前消后继不竭飞,终叫国土色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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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他说的那件事,她就感觉匪夷所思,连想都不敢想,“可曾祖父如果当真了如何办,到时候会出费事的。”
话音方落,他就缓慢的在她颊边啄了一下,随即回身从窗子飞射而出。
莫非……
“浅儿,你肯定这首诗乃二殿下所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秦松林的手都不由在颤抖。
内心盘算了主张,第二日上朝的时候,秦松林破天荒的旧事重提,再次提及了议储之事,不过让人不测的是,此次他却举双手同意夜倾昱册立夜安歌的发起。
“就是不肯看他摆神采,是以我才偷偷来见你,几时迎你过门,再光亮正大的当着他的面将你娶走。”
他原就感觉奇特,这两位皇子是甚么样的人物,从小到大在陛下和皇后的眼皮子底下长大,又如何等闲被美色吸引。
神采蓦地一红,她又羞又恼的瞪着微启的窗子,玉手悄悄覆在了脸上。
既然如此,还莫不如依着陛下当今的意义,好歹消了两位皇子的动机,也可尽早制止一出儿手足相残。
“浅儿。”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步地步,秦松林便是成心禁止也来不及了。
秦松林出去的时候,就见秦清浅站在书案后正提笔写着甚么,神采非常专注,脸颊粉扑扑的,格外清丽动听。
加上不管他们如何反对,陛下都仿佛是盘算了主张,几次将朝中的要事交由郡主措置,她倒是也不负所望,公然都摒挡的极其整肃,非常乃父之风。
如若这两位皇子他日相争,不但朝野震惊,更首要的是会让百姓跟着遭殃。
见秦松林的神采变得非常丢脸,秦清浅赶快扶住他,“曾祖父……”
她是女子,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但她信赖,当今陛下是明君,而她面前的少年,也绝非那般迷恋权势之人。
二皇子殿下他是成心皇位吗?
秦清浅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了他到底做了甚么。
心中方才冒出这个设法,秦松林的神采当即就变了。
那毕竟是陛下的亲骨肉,他眼下仅凭着一首诗就冲到宫里去,未免有些暴躁。
却本来,对疏影和浅儿各式示好只是为了拉拢秦家吗?
二殿下这是甚么意义?
被秦清浅搀着走到了书案后,秦松林的视野不由被案上的信纸吸引。
一听这话,秦松林就不免开端多想了。
“但是……”
“照我说的做。”
“你说……这是你在二殿下书房中看到的……”
“就是要让他当真才行。”
丰延已经天下一统,百姓百姓已经不起战乱。
回了前院书房以后,秦松林本是筹算直接进宫的,可叮咛管家备车以后却又俄然顿住。
也不知是不是他先入为主的原因,迩来总感觉这二皇子说话深不成测,小小年纪便满腹心机,喜怒不形于色。
附耳对秦清浅低语了几句,夜安夙从袖口中抽出了一页纸塞进她的手里。
“浅儿,你听我说……”
可顾虑到陛下毕竟只要这两位皇子,且不说他手上并无证据,即便是有,只怕陛下也毫不会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