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森电光火石间,信赖本身的判定,及时竖剑格挡,去抵抗这决定胜负的一剑。他右手捏剑柄,左手握剑身,必须使出双臂的体力来抵挡式如破竹的动力剑。
于此同时,《冲锋曲》弹奏到慷慨悲壮的飞腾,彭湃的琴声从二楼澎湃坠下,狠恶的音符像暴雨在冲刷耳膜。
因为动力剑的齿轮轰鸣声已经从天而降,兰斯洛特爵士的“剑弧”像如源源不断的暴风,如影随形地紧追而来,他半晌不歇,就连白披风都始终拉直在空中猎猎狂舞,未曾落地。动力剑进入“劈斩位置”、捏至4档加快时,剑脊驱动槽迸出浓烈的火星,让饱满画圆的剑弧拖出一条彭湃的炎龙尾迹,壮观恢宏,夺目惊人!
腓特烈盯紧地上的沃森。他瞥见沃森勋爵的炽焰剑摔在地上,剑身的火势减弱,却燃烧不灭。而沃森只来得及咳尽肺中血,就心急火燎地狼狈跪起来,高举双臂,平端巨剑,痛苦地喊:“欺人太过!”
雅克布爵士按着肝脏,在腓特烈耳边悄悄说:“首席骑士刚才把聚散器捏到底,开启了4档加快,并且他的神恩辐射的功率达到了231。”
然后,动力剑乌黑的锋刃咄咄逼人地横剁在竖直的炽焰剑上,狠狠格在繁密的锯齿里。继而双剑呈十字订交,动力剑劈斩滑走,剑刃摩擦出冲天火花,白刃交叉的烈焰里迸出火星来,溅得满地乱跳。
“他已经输了?”腓特烈还没看出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兰斯洛特斩钉截铁地吼怒:“倒地!”他将聚散器一捏到底,动力剑俄然过载运转,在震颤轰鸣声中,剑托内部的齿轮飞转得像“嗡嗡”作响的切割砂轮,火星顿时从剑脊的喷气口迸出来,跟着此次狠恶的喷气式驱动,一股无色的热浪好像龙息喷薄,烤得氛围扭曲,剑脊上空有透明的波浪在腾跃,连空间都像褶皱的透明布匹,泛动出扭曲的水波!
“如何能够!”沃森咳着血,沙哑地喊了一声。
骑士的吼怒响彻酒馆:“炽焰剑禁止天下板甲,但是巨剑沉重,铁甲痴钝,应以屏息不断的剑势,赐与专注缺点的打击,一旦逼迫敌手横剑防备,不断之剑必将压抑不灭之火!西里沙的腐草之光,怎能与皓月争辉!”
“如何能够这么准!”沃森心烦意乱,他的腰甲上麋集列着三条深不见底的裂缝,他几近肯定,兰斯洛特这决定性的一剑必定破甲,然后在血洒半空时,卸掉沃森的半个腰子。
“那动力剑为甚么没有斩穿沃森的板甲?”腓特烈紧盯战局。
“当!当!当!”动力剑好像巨轮轰击,顷刻三剑,把炽焰剑劈得寸寸下沉,竟压得与头盔平齐,导致第三剑的雪刃竟然劈中骑士盔,在沃森的头盔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划痕。
“肝脏的代谢越畅旺,入血的‘火元素’越充分,产生的‘神恩辐射’功率越高。沃森的极限功率是220,挥剑砍穿三处板甲后,功率降落至163,此时仓促防备,以是被击飞了。他本身还不晓得输在那里。”雅各布抓紧时候给伯爵灌输知识。
腓特烈心头一痛,这才明白兰斯洛特的良苦用心,顿时心疼他的首席骑士,气得嘴唇颤抖,肝火烧心肠问:“如果不放水,动力剑最高能达到甚么程度?”
动力剑突如其来地发作出无人可挡的体力,好像一击标致的横扫本垒打,力大无穷地把一名铁甲骑士活活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