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盯着沃森的双眼,心脏狂跳,气喘吁吁地完成宣言:“鉴于你在巴法里亚境内犯下不成宽恕的罪过,我以巴法里亚伯爵、威廉堡领主之名,现在宣判你的极刑。”
腓特烈强忍腕部阵痛,提剑走向沃森时,统统人都在盯着他。威廉堡骑士和玛丽夫人、谢菲尔一众技师在冲动难抑地瞻仰他,而那名始终沉默的西里沙骑士在冷冷打量他,仿佛不信赖腓特烈会走上去堵截沃森的脖子。
而牢固在裙摆两侧的“三连叠式甲胄”也接过了腿甲的职务,让她能够穿戴蕾丝长袜来简便挪动,令人忍不住胡想,当她战役时,银甲带着红裙疾旋,洁白的蕾丝衬裙伸开飞舞,苗条饱满的丝袜在层次清楚的战裙上面若隐若现,画面美不堪收。
他转头一看,瞧见莉莉女官攥着雕栏,在楚楚不幸地凝睇他,刚才那一声就是莉莉喊出来的,不过她是替别人喊的。
但是,腓特烈有当务之急――他必须趁决斗条约另有效,在规定时候内履行沃森的极刑。
“他是公使?!”腓特烈昂首问。西里沙正在殷勤地与哈布斯王朝建交,试图战后联婚,是天下皆知的趁火打劫式丧事,但是腓特烈想不到西里沙的公使来巴法里亚做甚么。
艾莲的俏脸上终究没有了神采,慎重地凝睇腓特烈把沃森公开处决。
艾莲扶着楼梯下楼,目光落在腓特烈身上,萧洒的长发在腰后跟着脚步一荡一荡,好像婚纱在飘。她嘴角噙着平常自傲的浅笑,歪头扯下秀发上的蓝色软缎带,靠近腓特烈,安然地低头夺过动力剑放在桌边,端起腓特烈的右手,用心拿木板夹住他手腕,亲身拿暗香的发楞给他当绷带扎了个标致的结,行动天然敏捷,带着独裁的密切。
然后他决然回身,拖着动力剑走向血泊里的沃森。
她低头一边包扎,一边淡淡说:“还惦记取砍人呢,手腕都骨折啦。像如许牢固一下,归去让牧师医治的话,几天就会好了。”
“仁……仁慈。”沃森徒劳地按着鲜血淋漓的板甲,脖子都动不了,斜睨着逼近的腓特烈,尽力抬起颤抖的右手,三指并紧,做出败者祈求决斗宽恕的投降手势:“仁慈,求求你了。”
此时,酒馆的三扇大门争相翻开,闻讯而来的明兴城百姓簇拥在门外,咬动手指争相旁观这场壮阔决斗的结局。
她轻巧地说完,手头已经包扎好,柔嫩光滑的蓝色发带在腓特烈手腕上打了个敬爱的胡蝶结。艾莲对劲地放下腓特烈的手,昂首看他的双眼:“因而伯爵殿下,为了制止你一时打动,我能够充公你的剑吗?”
沃森真的没想到,腓特烈伯爵会在决斗胜利后,不顾仁慈,对败者利用“处决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