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昂头站在龙马队驻地的疆场上,伸展双臂,令主子给他套上乌黑的十字鹰盔甲,细心拧上螺丝。
宫殿之下,喷泉之前,都铺着热烈的红毯,进爵的骑士就耸峙此处,接管女皇授勋。红毯分开高朋席100米,和腓特烈计算的刺杀间隔不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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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成为重马队,就像当年他在酒馆里第一次决斗,第一次杀人。菲莉雅见证了他逞强的第一次,现在呢?
法拉格特内心垂垂燃起但愿,因为他瞥见了胜利的曙光。
乌黑的十字鹰披风被螺丝牢固在胸甲上,披风垂在腓特烈身后飘舞,令他高大颀长。抱负使者的刀鞘被牢固在背甲上,半米长的剑柄从肩头探出来,聚散器不时刮到头盔。
十三名银甲马队已经纵马列队,在腓特烈身后等待。乌黑的骑枪笔挺戳向天空,枪尖上的长条枪旗在高空的轻风里招摇舞动。战马的富丽甲胄一向垂到地上,几近遮住蹄子,标致得像长裙遮足的盛装淑女。一名侍从牵来腓特烈的战马,请他上蹬。
“他被我逼上死路了。消防局已经在清查废墟里的军器来源了,腓特烈走投无路,只能狗急跳墙。”斐迪南轻松地剥桔子:“典礼以后,入夜之前,腓特烈就会脱手。爱丽丝和狂兵士跟紧我。”(未完待续。)
标兵蹙眉听完,慎重点头,说一声“必不辱任务”,就躬腰退下去披甲备马。
“你家骑士长呢?”腓特烈问练习得满头大汗的龙马队。
腓特烈昂头盯着红毯的绝顶,仿佛踩着鲜血的门路,果断地拾级而上,每一步都斩钉截铁,每一步都沉重万分。
昌大的红毯从山腰一起铺下来,长达千米的门路被红毯画上中正笔挺的一线红色。两行禁军在两侧哨戒,每五级门路就站一名岗哨,队形整齐得像针脚。
遗憾涌上心头,腓特烈却用力想,菲莉雅能够置身事外,如此甚好。
“殿下,十字鹰钢铠是威廉公爵的光荣。明天也请您展翅翱翔。”闷骚标兵表情荡漾地给领主拧好盔甲,忸捏地低头:“我不敷资格战役,只能盼望您班师。”
“不。”腓特烈俄然攥住标兵的手腕,在鹰头面具前面盯着他:“有件事只要你能做。听我叮咛。”
“足足有三千人。”腓特烈预算。因为他在红毯上站了三分钟,奔涌的黑衣军才完整过完,然后被豪杰大道收束成颀长的行军阵列,整齐地开向城外。
腓特烈带领13名骑士、13名侍从一齐上马,慎重走上门路,在两排正装禁军的谛视礼中,步步攀登向权力的颠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