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孩子~~”李半夏冷不丁地反应过来,一转头就见刘灵芝扔完了泥巴就跑,头也不回一骨碌就钻进了房里。
晾衣杆是一根又长又粗的竹竿,竹竿头部已经开端腐臭,一端搭在窗檐上,一端搭在家里低矮猪食棚的屋顶上。如许大的空间,晒几件衣服还是够了的。不敷就晒在前面的一个大石头堆上,另有几颗茶树,实在没体例也能够把衣服搭在阿谁上面。
一向过了好久,都没听到她出去逮人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她的肝火声和叫骂声。伸了伸脑袋,刘灵芝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李半夏想想也是好笑,她这小我吧,不怕人家对她来硬的,也不怕别人对她发狠,最怕的就是……唠叨!
刘灵芝一溜烟钻回屋里,为了怕李半夏捉到他,跑到门后躲了起来。
刘灵芝迂回到另一头,渐渐摸下了床,蹬上鞋子,衣服都不穿系着小肚兜就出去了。
当归在房里小床上躺着,枕头边上放着一本巴掌大的黄皮小书,不时用手翻翻,不时又翻过身去,不知他在做甚么。
本来这小家伙一下叫着有蜂子,借着这口气冲出屋后,举着小手堪堪将竹竿给推倒了。
晾衣杆处没有人,迷惑地四下瞧了瞧,此人呢?
几件衣服前后都晾上去了,看看天气,是时候该烧中饭了。东山和西山两兄弟到那边小岗上的田里忙活去了,做了一上午的活儿想来饿了,本身得把中饭烧早一点儿,免得转头又挨娘的骂。
“额……”看着了,正背对着她在盆里把衣服上的泥巴弄洁净呢。
不知不觉间,一箩衣服就洗完了。
李半夏蹲下身子,先扶起那根倒在地上的竹竿,然后一一将地上混乱的衣裳捡起来,装在箩里。
二哥都不怕痒痒的吗?刘灵芝在挠了十几下无果后溜圆了眼睛想。
拎着刚清算起来的团箩,走到刘灵芝身边。
“二哥,大舌头返来了~~”刘灵芝猫着腰爬到刘当归这边,在他的耳侧道。
“二哥二哥二哥~~”挠他,不断的挠他。
“嗳!嫂子慢走。”
但是,即便临时不筹算与他们靠近,也不能让他们之间的干系越来越糟才是。别看是几个孩子,在一个家庭中激起的风波绝对是不成忽视的。
刘灵芝骨碌转了一下眸子,俄然大呼一声,“啊啊啊~~蜂子,蜂子~~有蜂子~~嘭!”竹竿回声而倒,连着刚洗好的衣服全都翻倒在了地上。
李半夏扫了一眼地上的衣裳,泥巴、杂草、木屑异化在一起,还被那小东西踩了两脚,看来不送到河里重洗是处理不了费事了。
………………
刘灵芝躲不下去了,他千想万想纵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是这类成果,不明白。从门后探出身子,沿着墙壁轻悄悄地又走了出去。
何况本身又能如何做?对地上的衣服不管不顾当作没看到,待到娘问起便故作骇怪,然后诘责这只小鬼的不是?还是当场大发后母之威,给这小鬼惩戒一番,让他长长记性,今后不得在奸刁?
好!二哥不去,我去!
刘当归翻了个身,主动摒除耳边的杂音,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展开一下。
这类人固然不如何讨喜,但需得承认,这个天下上还是存在很多如许的人的。
“川乌兄弟,我这先回了啊,天热你也早点归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