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绕过阿谁伤口的时候,李半夏总感觉有些不安闲。想起本日采回的一味草药中,恰好能治这类擦伤。
晚餐过后,李半夏又回了房来。
谙练地为他敷好草药,擦干了脚上的水珠,放到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才出了房。
“张嘴――”瞧他眼巴巴的小不幸样儿,想吃就直说呗。
灵芝在这里,怪不得吃完饭就不见他,本来上他爹这儿来了。
这一个话少的,就已经很无聊了。这两个话少的凑到一块,相处的环境用脚指头想想也晓得是甚么样的环境。
“嗯。”
“不嘛不嘛,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我就要吃――”双手紧紧扒在锅台上,小屁股扭来扭去,仿佛和她耍赖到底了。
“啊~~”
刘东山睡觉睡得很死,天上打响雷都打不醒他,李半夏行动又轻,没有惊扰到他。
曾经家里炒了袋栗子,老太太把它藏在本身的小柜,半个月后家里来了客,拿栗子出来接客。翻开一看,就剩了一包栗子壳儿。
李半夏出去后,刘灵芝朝他这个方向瞥了一眼,“哼”了一声,又回过甚和他爹说话去了。
刘东山也是个话少的,说得不好听的,就是一个闷葫芦。除了和孩子们在一块话会多一点,其他时候挤出一句话都是难为他了。
刘东山双手枕在脑后,呵呵笑着和他儿子说话。
等她返来的时候,刘灵芝已经蜷曲着身材在他爹的怀里睡熟了。背抵着他爹,屁股撅着,小脸深深地埋在被子里。
“这是给你爹做的,听话,一会儿就吃晚餐了――”
“没有,娘,灵芝要吃的,这是我为相公做的,以是……”
“吃完了就睡吧,明天就好好歇息,归正早晨也没甚么事。”
“……”
“没啥,到山上采了些草药。起来就先用饭吧,别凉了。”李半夏扶着刘东山坐了起来,把碗端到他手上,看着他吃下去。
他脸上透暴露来的神情,就和刘东山看着刘灵芝的时候一模一样――
大喊小叫?谁大喊小叫的了?
刘东山点点头,李半夏端着碗筷出去了。
李半夏拿起一张小凳,坐着用心为刘东山洗脚。
“嗯,是我给洗的。脚上泥多,睡觉不舒畅。”
“你嘴好臭!”他才不要吃臭臭的东西呢。她嘴那么臭,吹出来的豆皮必定也是臭的。
“你白日去哪儿了,娘刚才还在问呢?”
刘灵芝最是馋嘴,家里凡是有点好吃的都逃不过他这张小嘴。老太太喜好藏食,可每次不管她藏很多严实,最后还是进了这小家伙的嘴。
他的模样很乖,很温馨,如果这个小鬼醒着也和这会儿一样,应当能让她省很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