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夏悄悄拍了拍马氏的肩，让她从痛哭中回过一点神来。
马氏每年都会到山上去两次，住一晚再返来。大姐这些年身材大不如前，却因为修身养性，不受凡事相扰过得也算安静。
阿谁时候，她已嫁给了申姜，肚子里也有了东山。大姐心下再无牵挂，悲伤有望之余，跑到了山上，削发为尼。这一住，就是三十年。这期间，她无数次求她下来和他们一起住，她都回绝了。
刘东山看了李半夏一眼，也点点头。
好啊，抓住了这件事，今后她也算有个仰仗了。让那老太婆今后再骂她，再动不动地就跟西山说些有的没的，有了这个把柄在她手上，她还不得看她的神采？
“东山――西山――娘说的话你们听清楚了吗？给我看好你们的媳妇儿，如果放着她们到内里胡说，别说娘把她们撵出去，就是你们，今后也莫要喊我娘！”
马氏前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是大师都晓得她要说的是甚么。
这一招，节制与反制，马氏当真用得是初级了。
她是大姐一手拉拔大的，为了赡养她，大姐十三岁就嫁给王姓人家。因为大姐年青的时候吃了很多的苦，身子骨一向都不好，结婚好多年都没给王家生下一个儿子，厥后被王家给赶了出来。
“山香，我要你承诺娘，别把明天产生的事对人讲出去。任何人都不准讲，就是你母亲家的那些人，也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
这件事是马氏闲谈时和她说的，马氏有空时说了很多本身的事给李半夏听。说得最多的，就是她们姐妹俩小时候日子过得苦，父母走得早之类的。
她起法号叫绝尘，就是要与这凡尘俗世断绝，让小妹好好过自个儿的日子，莫要再念着她。
“山香，半夏――”
“写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