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如何能够食言而肥?太不讲信誉了吧?”步半遥被他气得青丝飞扬,玄色衣裙也无风主动。
剑雨的气势太大,像草原上奔驰而来的兽群,也像自天外而降的陨石群,气势夺人,闪烁着青光,杀气凛然。
“我要去找一个朋友,我们再见吧。”姜归北背着凌云枪,朝着大殿外一步一步走去,背影傲然。
姜归北愣住了脚步,顿了顿,反问道:“有这个需求么?”
跟着太一真教第七代首徒的一声大喝,那漫天飞舞的一百二十八只飞剑,齐刷刷飞向姜归北,天空中像是下起了一场剑雨。
“……”
“今后吧。”姜归北冲她一笑。
没走几步,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看去,见到步半遥似笑非笑的跟在身后,不由眉头微皱,问道:“步女人,我们萍水相逢,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大道,为何要跟着我呢?”
飞剑用贰心头精血养成,飞剑死,则精血泄。
望着那叫石观鱼的太一真教第七代首徒拜别的背影,姜归北苦笑一声,自嘲道:“这下好了,结下了一个大仇,看他的模样,此仇非报不成,下一次见面,恐怕还会有一场恶战。”
“固然我先前曾经承诺过你,要帮忙你寻觅魔王坟场,但是,现在我改主张了,我不想帮你找了,你自个儿忙去吧。”
每一只飞剑都像是一条小鱼,在剑雨中飞来飞去,速率极快,像是一道道的青光闪电。
是以这场景就变成了,姜归北在剑雨当中极快地挥动凌云枪,东奔西走,剑雨垂垂稀少,而太一真教第七代首徒不断地吐着鲜血,已然神采惨白,发展到了大殿以外。
姜归北摆了摆手,道:“我早就说了啊,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固然本日此时,姜归北修为尽失,半点神力也无,没法发挥出凌云神枪的真正能力,恐怕万不存一,但凭着凌云枪的锋利和霸道,初级飞剑也并非它的敌手,每赶上一次,飞剑都是一次折损。
步半遥用心四下张望了一下,眼角含笑,奇道:“有吗?魔宫的路这么宽,我爱走那里就走那里,和你有何干系?你啊,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步半遥俄然叫道:“你的枪,还没给我看呢?”
剑雨气势骇人,但姜归北的脚步涓滴不混乱,每一次挥动凌云枪,都有一只小飞剑被挑飞或被刺中,每挑飞一只飞剑,飞剑大阵便缺失了一个口,每刺中一只飞剑,那只飞剑上便多了一条裂缝。
没有再和她说话,转头就走。
半晌以后,他的双目中俄然有了神采,却全都是恨意,死死地盯着姜归北,尖叫道:“我记着你了,我石观鱼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姜归北再一次无语,白眼一翻,他已经记不清在这之前的最后一次翻白眼到底是多少年前了。
姜归北微微皱眉,道:“他是知见境大美满的修者,固然飞剑被我折损了,但他一身神力毕竟还没有真正发挥出来,如果非要杀他的话,必然是一场恶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倘使真的要拼尽尽力存亡搏杀,我能够还不是他的敌手。”
话音刚落,他带着滔天的恨意,化为一阵黑风,极快地拜别了。
他神采极白,像是落空了体内统统的血液,他双目无神地盯着大殿内的一人一枪,一脸的不成置信。
姜归北天然不会再理睬她,这也算是对她用心将太一真教第七代首徒石观鱼的飞剑拨转方向祸水东引之事的一个小小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