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乌羽箭公然听话,在空中改了方向,就向银壶射去。
想起苏仪所赠的《三域志》来,仓猝取来翻看,翻到伏阴山那边,只瞧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寒气,那书上写得明白:“四界通幽处,万里伏阴山。”
二人一前一后,皆是极力遁行,约追了三十里,秦忘舒垂垂与那人拉开间隔。此人虽是五级炼气士,可脚下水遁之术,毕竟赶不上秦忘舒的火遁。
黑袍修士本来心中念念不忘赤凰刀,不想却因两团火焰短长,竟是分了心神,而那赤凰刀又是疾沉无声,来得极快,等此人的灵识探到时,心中只能大呼糟糕了。
当下将这修士身上银甲脱了下来,口中道:“道友,不是你宗门弟子胡为,你也不会来寻我厮杀,我也惹不到你。既然有因有果,这银甲我暂借一用,他日必可偿还。”
黑袍修士有惊无险,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叫道:“道友,你另有何手腕,固然施来。”
哪知话音未落,只听得“嗤“地一声,一物自赤凰刀上袭来,自空而落,打向黑袍修士的头顶,黑袍修士只来得及将脑袋一偏。那物事正打在右肩上,顿时将半边身子打得酸麻。自肩骨而下,直到胯骨处,体内骨头竟被震碎了七八根。
这也是因为秦忘舒手腕多多,并且每个手腕仿佛都可伤敌。而两边相距又远,黑袍修士远超秦忘舒三层境地,倒是用不上了。便想用灵压压抑敌手,又那里有隔着两三里就能压抑敌手的事理。
哪知秦忘舒仍不消刀,第三枝乌箭又接连射来,黑袍修士不由嘲笑道:“便是你千枝万箭射来,又怎能伤我?“再用银壶去接那乌羽箭。
秦忘舒暗叫糟糕,盗幽早不冲灵,晚不冲灵,恰幸亏现在冲灵胜利,如此动静,还怕身后那修士听不到吗?
此时身后那修见追不上秦忘舒,只好悻悻停下脚步,指着秦忘舒骂道:“杀人的歹人,总有一日,让你撞到我的手上。”
那人怒极反笑,道:“就凭你的境地,也能撑到三百回合。“公然吃紧赶了过来。
秦忘舒抬手笑道:“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若少了一个回合,你便不是豪杰。”
若说秦忘舒现在心中不慌,那是自欺欺人,虽来不及回身瞧那宝贝,灵识当中则能探个明白。
秦忘舒这才略略松了口气,猛地将身一挣,已然逃去数十里。
那人见宝贝被秦忘舒所破,心中好不着恼,忙将银壶取来一瞧,壶口只剩小半壶水来,若想制敌己是不敷。
除此以外,那人身上肌肤亦呈蛇鳞之状,想来是修行一种独特的肉身功法了。秦忘舒探明白此中玄机,暗忖道:“仙宗弟子,公然是强过散修很多,外有宝甲护体,内修肉身功法,我等散修,那里能有如许的机遇财力。”
那银壶刚则脱手,就“怦“地一声巨响,被烧裂成七八片,壶中火焰腾起四散而出,迅疾分红两道,与先前两团火焰汇合,空中被这两道火焰摭住,端得是天火熊熊。
那人更是点头,秦忘舒这手腕如果悄悄施来,或许有些结果,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本身瞧了个明显白白,如许的阳谋又有何用?
那人见秦忘舒决计挑衅,公然心中着恼,叫道:“这是你本身找死,莫怨我脱手无情。你如果豪杰,便不要逃。”
见此修从高空坠落而不死,秦忘舒又惊又奇,仓猝擎弓御刀而来,土沉珠悬在头顶,以备不测。向黑袍修士细细探去,方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