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道:“只好步步为营,一步步走将出去。”
秦忘舒也是骇然,这人间真是无奇不有,竟有风也吹不动的生灵,难不成这些土蛙,个个口中含了颗定风珠?本身发愤要洞彻六合玄机,现在连这土蛙的玄机也是捉摸不透了。
秦忘舒道:“土盾不过是由土中灵气凝成,而人间毒物,皆是逆五行而生,那就是浊气恶气了,土灵气碰到这浊气恶气,又怎能支撑得住。”
盗幽动容道:“这些蛇虫公然古怪,不知设此阵法,能修成如何邪术?”
秦忘舒道:“此阵既然叫六蛊阵,那灵垩土中,必然埋有一件宝贝,这才引来六识有失的奇虫无数,这些奇虫为夺土中之宝,必然相互厮杀,到了最后那独一幸存的,便可用来修行邪术,此术如果修得大成,能够呼名落遁。”
但坑外却传来精卫惊呼,本来深坑外那土蛙漫山遍野而来,实不知有多少了。
秦忘舒初时倒是不觉得然,土盾本是仙家妙术,难不成还挡不住戋戋土蛙?
那些异蛇并无眸子,满身光滑腻的,瞧来甚是古怪。玄色肉虫体长一尺,亦是脸孔恍惚。盗幽平生见过很多毒蛇恶虫,也没瞧过这般形状的。不过盗幽怎会惊骇,只是那蛇虫瞧来甚是恶心,心中一时不肯脱手,恐怕污了碧月刀。
这些土蛙想来也是天生有所缺失,这才被六蛊阵法引来,至于这些土蛙哪一项六识有失,秦忘舒也是说不出来。只晓得那蛇虫将这土蛙吞入口中,立时就吐了出来,但哪怕吐得快,蛇虫口中也是冒起青烟道道,看来这土蛙身上极毒,此坑中的蛇虫也是经受不得了。
最可骇的是,此阵既然是修士所设,那修士现在又去了那边?这修士的境地修为如何?而瞧其所修的邪术,只怕也是不好惹的。
盗幽叫道:“秦兄,何不消火?你那凤火多么短长,放一把火出来,定能将这土蛙烧得洁净了。”
秦忘舒道:“我也问过邹公,邹公道,就算你不去应他,也是还是坠下遁器来。只因我等生来取了名姓,并非只要家人亲朋晓得,那六合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芸芸众生,皆能辩白。是以只需叫对我等的名字,那就是百发百中。”
刚才蛇虫塞道,也只是恶心罢了,现在这土蛙被引了来,倒是周身剧毒。秦忘舒与盗幽虽是仙修之士,按理不惧百毒,却也不敢以试法,只感觉心中更加发急起来。
连探了十余只土蛙,方才揣摩出一点意义来,本来这些土蛙生来贫乏身识,本来是个极大的缺憾,但因六合慈悲,既缺了身识,便有固土之能,其身子若伏在土上,便可引土灵气护住身子,天然可抵消风力了。
此阵既叫六蛊阵,难不成会引来六种蛇虫?现在只来了三种,更短长的想必还在背面。
秦忘舒探明此中道理,不以窘境为忧,反倒欢乐起来,暗道:“本来六合奥妙,不但是在仙修诸术当中,这人间生灵,各有各的好处,若能十足学来,岂不是极妙的一件事?”
本来这深坑当中,顷刻间涌来了很多土黄色的异蛇以及一些玄色肉虫,四周腥气扑鼻,瞧来既是恶心又是惊惧。
土蛙吃尽坑中蛇虫,就向二人身周的土盾扑来,这土盾灵气实足,在土蛙想来,土盾以后,必然有无上美食,又怎能不对秦忘舒二人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