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宇刚才祭出的青莲已在空中消逝,但见到金刀重现,只能故伎重施,再凝青莲一朵,来挡此刀。
云天轻取出一面黄旗来,微微上扬,护在头顶,本来金蜂四散以后,就有很多金蜂向她扑去,不想扑到云天轻身周五尺时,却被一道无形樊篱所阻,再也进步不得了。
云天轻方才在地府处现身,便有一颗七尺周遭的金球向她撞去,秦忘舒晓得云天重伤势沉重,怎堪金球一撞,仓猝御刀扑将畴昔,却已是来不及了。
幻宇习修佛道,本身不喜厮杀,更无夺宝之心,只不过碍于秦忘舒与盗幽心机热切,也不好佛逆过分。而秦忘舒与盗幽则是境地寒微,稍遇小挫,天然就生出退避之心来,这也是人之常情。
儒家射艺,箭无虚发,任这金刀如何窜改,只要不超出心中棋格,这一箭是千万避不过了。
在盗幽接受这无尽灵压的同时,秦忘舒与幻宇一样身受其苦,三人不约而同,同施法器法诀,齐力挡格此刀。
金甲神将喝道:“你有何能,敢出大言。”这时说的倒是凡俗言语。
而此战既然是出境第一战,如果胜了,天然威名远扬,群魔退避,如果败了,那诸魔纷至踏来,诸修反受其弊。
那金刀要避凤火,不敢直直向前,就在变中翻滚不定,与那凤火周旋起来,秦忘舒嘲笑道:“雕虫小技,何必矫饰。”
秦忘舒道:“本来魔界魁神,竟是一名白衣男人形状。”
盗幽精力一振,叫道:“自当竭尽尽力。”
云天轻笑道:“你尽管上前一试。”手中黄旗高高举起,但如此大行动,天然牵动了伤势,一双秀眉就拧成了川字。
那金甲神将大喝道:“卡萨卡萨,多鲁菲雷。”
轩辕弓已然在手,当下闭目祷天,灵识已将金刀紧舒展定,蓦地然吐气开声,乌箭挟着一团凤火,就向金刀射去。
瞧见金刀再次打散,群蜂四散而逃,盗幽借助盗域之能,将手猛地探出,便悬在空中,离那蜂璇只稀有尺了。
幻宇先前听了云天轻的话语,心中悄悄称是,本来云天轻是要扫荡域内群魔,以便让许负心放心育稻。想这域中诸多魔界生灵,见到内奸袭来,又怎会安生,自是想方设法要将诸修赶出去了。
云天轻主动应战,用心诛魔立威,那也是长远之策,毕竟诸修要在这境中呆上很多光阴了。
而幻宇强行用法,自是盼着先将金刀挡住,身边两位火伴便可另想他法,化抒难局。
盗幽叫道:“此次如果失手,就赔上我这颗脑袋。”
秦忘舒道:“那刀中的物事究竟为何物?”
公然凤火一出,那金刀立时不成形状,附在刀上的金蜂四散逃去。只是金蜂逃得虽快,却还是避不过这凤火之厄,“呼啦啦”一阵响,无数金蜂被焚绝一空,化为一团团青烟。
云天轻嫣然一笑,道:“蜂王,你不过是魔界一名小卒罢了,又何必自高身份,不肯说凡俗言语。我此番既来归元境,天然是要扫清界域,只求耳根清净。境中诸魔,敬我者存,逆我者亡。”
金刀重新成形以后,金甲神将却不肯祭出刀来,而是持刀在手,大步向前。这神将每走一步,身子就高出一尺来,脚下山石被他一起踏来,现出深坑两道。可见若被这神将持刀劈来,三人只怕就接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