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就此表情大动,想冲要出此阵,那可就中了主阵之人的战略,五行六曜阵中,需得不嗔不愠不怒不动,一旦对主阵当中生出敌意,那就千万冲不出去了。
秦忘舒初时心如潮涌,现在却格外沉着,他在这五行幻宫当中遭到极大压力,如有所思便有所见,父帅见怪,不过是贰内心焦灼的必定反应,那主阵之人只需顺水推舟,便可令诸般景象在面前呈现。
莞公主道:“修行有前后,明悟无凹凸。”
也不知过了多久,面前汪洋俄然消逝,高山里卷起一股股火焰,向秦忘舒等涌将过来,青聆叫道:“大火,大火,完了,完了,我要被烧死在这里了。”
秦忘舒不由黯然,他现在的确不肯被莞公主瞧见,当初与云天轻斗法,多么意气风发,现在却被这阵法困住,又被迫修成魔功,各种不堪之处,又怎有脸去见莞公主。
青聆格格笑道:“你现在问我也是白饶,师尊只说比及那紫果花开,就得寻个处所种下,到时必有好处。”
忽见那无边火海顿时一空,秦忘舒也立时感觉身子一静一松,晓得这五行六曜阵法已被收起,那明宗主既知此阵无功,天然收将起来。
秦忘舒忙道:“此阵先动则输,你若进阵,可不就算是先动?”
秦忘舒“啊”地叫了一声,顿时满面通红。只因莞公主初度开口说的这句话,他被邹公问了五年,也笑了五年。那邹公虽问不出来,却早就是心中稀有了。
莞公主亦是悄悄一叹,想来是听出秦忘舒言不由衷,很久以后,莞公主幽幽一叹,道:“忘舒哥哥,可曾记得我初度见口说话,我对你说了甚么。我说过的话,天然无悔。”
明宗主哈哈大笑道:“公主虽是女子,胸中豪气不让须眉。”
耳边再传来莞公主的声音:“火幻宫火势稍减,忘舒哥哥,你我终可见面了。”
因而他忖道:“魔功虽好,老是误人,看来我今后每修一道魔诀,就要再修一道佛法,或能保我表情透明。”想到这里,又将小重楼心法修了一回,心中更是安宁了。
不等她话音落下,就见空中青光垂落,一道光彩迅疾如电,就向秦忘舒头顶扫落,秦忘舒不敢粗心,急掐法诀,用手向六合洪炉一指,那洪炉上半截向上迎去。
秦忘舒道:“此事正想就教,你家师父赠我此果,究竟有何企图?”
莞公主大声叫道:“忘舒谨慎。”
莞公主的声音也遥遥传来,道:“明宗主既知此阵必破,何不将此阵收起,你我只比实在神通,岂不是胜得光亮磊落。”
便在这时,空中传来一声感喟,道:“我这五行六曜阵法,竟是困你等不住,本来人间公然有执心之人。”
秦忘舒手中法诀掐了数道,倒是毫无用处,洪炉被青光压抑,竟是摆脱不得,眼瞧着离秦忘舒另有十余丈时,洪炉上的强大灵压无声无息压将下来,秦忘舒怎能接受?
青聆本来极是焦燥,现在见大火被阻在两旁,也温馨下来,道:“秦道友,趁着这场大火,恰好将两粒紫果梧桐取来淬炼,或可借着这场大火,将这紫果催芽着花。”
第178章执心为一可破阵
秦忘舒笑道:“是极,既来到此处,恰好撞着我的痒处。”
明宗主嘲笑道:“公主虽修紫罗,毕竟根底尚浅,难不成竟真要指导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