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修士叹道:“我等先前还说天轻用心叵测,现在瞧来,还是雪莳仙子最知她的情意。”
说到这里,精卫猛地自他袖中窜出,就向空中某一处飞去,秦忘舒伸手一指,精卫身上光茫一闪,那是被加持了魔盾诀了。
白发修士皱眉道:“道友,你修行魔功,今后必酿大祸,我等也是一番美意,不过是想请你入宗暂住,用心修行罢了,又怎会伤你性命。”
秦忘舒见雪莳气势汹汹而来,大有必得之势,心中忖道:“莫非我能以一敌五?就算我力压此修,她的四位师兄弟又怎能袖手?”想到这里,竟负手而立,背回身去。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仙子当然慷慨狠恶,何如五观宗诸位大修怎容你率性行事?自古道,魔凡不两立,又说甚么除魔卫道,修士本分,到时诸位大修搬出这大事理来,我可辩他们不过,可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秦忘舒嘲笑道:“鄙人绝非五观宗大修敌手,仙子尽管脱手,将我打发了了事。”
精卫忽地从秦忘舒袖中探出脑袋,插言道:“你此番境遇,倒是个大造化,可惜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雪莳仙子道:“我等又怎会伤你,你修行魔功尚浅,或有转圆的余地,只需放下屠刀,天然登时成佛。”
毕华忙道:“道友此言何解,还请开释明白?”
固然心中极不甘心,但雪莳仙子既然开口请战,又怎能不该?如果拂了雪莳的面子,今后也难以相处了。
五修见到此景,皆是变色,五行阵法被瞧出来也就罢了,哪知那空中暗设的符文,也被秦忘舒看破。五修心中同时暗道:“此人无相魔诀已成,怎容留在这世上。”
白发修士道:“难不成要叫我等发下誓来。”
一名青袍修士忙道:“仙子,这话但是说不得,没得辱了我五观正宗的威名。”
雪莳听他口中说的是“五观宗大修”五字,意含调侃,变色道:“莫非我五观宗竟是以众凌寡之辈,本日只是你我一较存亡,若你有本领杀了我,尽管施来,如果我师兄弟胆敢互助。也不必你开口,鄙人立时他杀于此。”
毕华的苦衷,别人天然不知。秦忘舒担忧许负心初度御禽,不免行动无方,也不敢行得太快。正行间,只见火线白云滚滚而来,云中现出五名修士,四男一女,男修皆穿青袍,女子则穿白裳。就此拦住来路。
秦忘舒戟指喝道:“你等若只是前来问候,又何必暗结五行阵法,是了,这四周空中亦是暗布构造。”
这时雪莳仙子将手中拂尘挥动,拂尘中飞出雪花数朵,那雪花瞧来晶莹剔透,足堪把玩,但如此小物,只怕一口气就吹化了,又如何用来迎敌。
许负心笑道:“跟了我又有甚么好处,我也只晓得种田养花罢了,倒是你那化雪之能,于我大有好处,今后还请多多加持了。”
白发修士眉头微皱,他见秦忘舒虽只是五绞练气士境地,但魔焰高涨,气若山岳。那魔修的修为手腕,又怎是能与仙修境地衡量的?
只好道:“雪莳定要谨慎。”明知这话说了没用,雪莳性高气傲,又怎能听得出来。
雪莳本来已取了柄拂尘在手,正要开口叫阵,以便脱手,哪知秦忘舒却转过身去,不由一愕,道:“道友此举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