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晓得本身要蒙受三大劫数,最多只剩下半年寿限了,但世人皆具求生之念,又怎肯甘心赴死。虽知天灾害逃,却也存了了一分痴心妄图。
二人正在惊奇,忽听那盗幽又道:“凌前辈,柯大修,我就说这体例是没用的,你等恰好不信。那秦忘舒自修魔道,早就与我恩断情绝,现在早就逃到天涯去了。”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负心此说,已得此中三昧了。在你瞧来儒道梵学,究竟哪一派更可救人?”
秦忘舒这段日子因担忧天雷复至,于那无相魔诀竟是碰也不敢碰了,一心只修小重楼心法,现在他得登明悟之境,再来修行诸般妙术,眼界就有大为分歧,先前只是依法修来,而不知其以是然。现在倒是追本溯源,寻根究底,一日明悟,竟抵得上先前数月所修。这进境也实在吓人了。
而本日又有天雷示警,也该立时动手修行小重楼心法,只盼那无相魔诀中的戾气煞气能被这佛法化解,或能免除天劫之厄。固然心中绝无掌控,但总不能面对天劫,无所事事。
秦忘舒奇道:“你念念不忘这紫果梧桐,实对我说,这仙树有何好处?”
许负心嫣然笑道:“公然是应对全面,便是苏先生在此,也一过如此罢了。秦将军纵横有术,负心佩服不已。”虽是谈笑,但心中倒是担忧更甚了。
许负心道:“儒道有教无类,佛道度已度人,若论这普惠众生的手腕,实在也是普通了。”
这座紫竹林本是一座极浅显的空间宝贝,虽能住得人,种得花,但如有那高超之士,还是能用灵识探到,且这林子防备不敷,对方只需稍具手腕,就能从林外攻出来。
许负心道:“此事尽管交给我,若此林只赖六合灵气,又如何能耐久,需得用个全面的体例,使这林子离开六合而独存,林中灵气循环不休才是正理。”
就见那道闪电笔挺如枪,绝非平常雷电曲盘曲折的模样,而在这闪电划过长空之际,四周草木皆是簌簌飘摇,仿佛已吓得颤栗,地步里的农夫更是惊呼失容,这闪电如果劈到人身上,只怕是骸骨无存了。
秦忘舒担忧闪电伤及无辜,竟不避反击,将身子一纵,已跃到空中,同时六合洪炉与手中赤凰刀同时祭出,只听“轰“地一声,两件宝贝一左一右抵住此击。六合洪炉凝立不动,赤凰刀倒是大发金光,反倒抬升三尺。
饶是秦忘舒早将存亡置之度外,可在六合强大威能之下,也是心中错愕不已。幸亏身为仙修之士,表情非常人可比,以他的灵识判定,这道闪电虽是阵容惊人,其威能却也有限。如此看来,这道闪电或仅仅是六合示警罢了。
见这闪电劈来,秦忘舒如何不惊?莫非是刚才妄称仙界五谷之神,遂遭六合惩戒?还是无相魔诀中的天劫已被激发?
他自明悟以后,对人间万物的法例生出极稠密的兴趣,再加上他在归元境中,得灵虫大修传授一套太一神火功,此功实有启智增慧之能,现在恰好从这太一神火功动手。
那一日秦忘舒与许负心论道,秦忘舒便道:“负心,世人皆传世尊为救百姓,于灭界当中弹压魔我。是以世尊虽创出这苍穹界来,却一日不得安生。但是那魔我本是天下人的恶念浊息,只如果天下百姓犹在,这恶念浊息老是源源不竭,是以世尊也就只好永久沉湎灭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