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中军大营当中,不知驻扎了多少人马,既见营中修士与人动听,个个都仰首望天,只盼能瞧见一场好厮杀,哪知敌手只射了两箭,就将两名修士射杀,众士卒发一声喊,声音大是惶恐。
那二修见秦忘舒笑容可掬,显无敌意,这才舒了口气,仓猝亦揖手道:“这位道友,是何家宗门,因何而来?”
二修听罢此言,面色不由难堪起来,此中一修笑道:“那外洋仙岛离此千万里,其间之事,外洋怎能得知?我等瞧这陈楚战事如天般之大,在外人瞧来,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
此时秦忘舒早欺近二修身侧,手起刀落,一修便被断去一臂,另一修则被切去一腿,二修惨叫连连,差点连这遁器也御不住了,回身就吃紧逃去。
楚军见此异像,自是一阵大乱,领军大将挥动皮鞭连打了数人,也是压抑不住。
两边说来足足隔了十余里,又有哪家的羽箭已射得如此之远,且就算能够及远,到最后箭枝的速率必然是迟缓之极,怎能伤敌?
二修听罢此言,唬得面如金纸,仓猝将手中宝贝祭到空中去,空中两柄法剑并驾齐驱,好似惊虹照水,只向秦忘舒头劈来。
这倒也不出秦忘舒所料,楚虎帐中,公然有仙修之士随军。
金袍修士眨眼便到,秦忘舒大喝道:“看箭!“跟着口间断喝,身子却向前一窜,赤凰刀已然在手,刀光如电,就向那修士刺去。
是以他与陈少昊告别以后,就往陈楚交界之地遁去,此战大楚军中,必有两宗修士随行,本身不如先从这两宗弟子动手,多杀一人便是一人,既可替颜西华报仇,又可替大陈减去极大压力。
但秦忘舒虽极欲按下遁风,禁止楚军向前,但本身毕竟是五级炼气士,若去诛杀浅显士卒,又与玄极云泽两宗弟子何异?
秦忘舒也不去赶,伸手点去,空中残肢断臂已到了面前,就用一团云雾包住了,向火线一指,那残肢断臂从空中落下,恰落在楚军当中。
二修顿时色变,齐声喝道:“你实是何人,我等瞧你绝非大楚散修之士。”
秦忘舒嘲笑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鄙人大晋将军秦忘舒,明天代天行罚,以儆效尤!”
何如秦忘舒倒是用计,哪有箭来?
这一日正御刀而行,忽觉脚下风云难聚,仓猝往下一瞧,本来是一枝人马正在行军,约有三五千人,瞧那队中旗号,清楚是楚军无疑。想来此队人马是支偏师,不过是要扫荡核心,探路前行,以便主力长驱直进。
贰心中想来,两宗修士明知仙规忌讳,为何却敢铤而走险?想来是因苍南域少见外洋大修踪迹。所谓外洋大修脱手惩戒,也只是个虚言罢了。仙规虽立,如何履行,又如何让人畏敬,这此中亦藏着很多事理,有待方家处理。秦忘舒现在倒是不及细思了。
金袍修士听到“看箭“二字,神情不由一慌,仓猝将手中金伞吃紧动摇,那金伞收回金光一道,足足照出一丈去,同时此修身上亦是金光大盛,那金光合在一处,好似打造了一座小小城池,端的儿是固若金汤。
说来颜西华是两大宗主所杀,两宗弟籽实在无辜,但仙修之士参与凡界战事,本就犯了仙规,其罪当诛。本身虽无代天行罚之权,但此身去日无多,那里能理得清这很多仙规条陈,大丈夫行事自当肆意,只求问心无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