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六合雷光,却与昔日分歧,那道道闪电紫中发白,竟有七十余道,此中第一道电光已然近身,就激得秦忘舒发毛倒竖,遍身酥麻。
青聆道:“你那紫竹林非请难入,我去这林中有件事要办,还请秦兄成全。”
或因天火之阻,白袍修士没法再摇金铃,精卫下沉百丈以后,神智已复,仓猝振翅向上,那赵光灵也已在空中愣住,双目当中微发光芒,向秦忘舒方向瞧去。
青聆吓了一跳,叫道:“秦兄,你莫不是被魔息冲昏了脑筋?凭你一人,如何杀上玄极宗?那玄极宗号称修士十万,一人一口气,也将你吹化了。”
那青聆早就飞将出来,围着秦忘舒打转,口中不断地说着话,秦忘舒还是发楞,也不知听出来几句。
就在精卫坠向空中之时,那赵光灵急步纵来,要救精卫。却被一道闪电击在背上,一傀一鸟,皆向空中坠去了。
秦忘舒苦笑道:“青聆,你倒也说的轻巧,若说那鸟兽,我平生不知吃了多少到肚子里去,怎会担忧?唯因噬了这翠鸟以后,体内真玄属性已变,刚才那具魔躯,几近就是魔修普通,我用这溪水一照,本身也是吓了一跳。”
精卫听到此音时,心中暗叫糟糕。玄极宗源远流长,传闻苍穹未立之时就存在,极有能够将此诀传播下来。
不提那青聆在林中活动,秦忘舒见精卫与赵光灵无恙,亦是欢乐,正要收二侍入林,忽听得天涯响起一道轰隆声响,一道紫电似长矢,若银枪,就向秦忘舒头顶劈来。
秦忘舒奇道:“这算何事,也值得说。“顺手施用法诀,就将那青聆送入袖中紫竹林。
青聆仓猝道:“秦兄要去那里!”
秦忘舒道:“我算那玄极宗修士,连武学弟子,玄功之士算上,不会多过五百人,经我在这楚营当中连杀数人,必会引得宗门颤动,这半日以内,那玄极宗天然就会倾巢而出,来寻我厮杀,与其等他们寻来,不如我径去玄极宗,去寻他的正主报仇。”
白袍修士瞧出秦忘舒表情摆荡,此时不来脱手,更待何时?何如那短剑被神火焚毁,已是不堪大用。就从花篮中再取一宝,乃是一根半尺长的金梭,此宝驰名,叫做火龙梭。那火龙梭发一道赤光,就向秦忘舒打来。
青聆道:“就算你本日未曾噬了这翠鸟,他日魔功渐长,也是这般模样。“此话说出,方知讲错,仓猝左顾右盼一回,笑道:”精卫与赵道友追来了。“这是用心引开话题了。
操纵那洪炉闭合,困住翠鸟,本是秦忘舒的预设之计,只需翠鸟来到炉中,那炉中法例皆由自家掌控,要火便有火,要风就有风,还怕这翠鸟啄目神技?
白袍修士大惊道:“你,你竟将此鸟吃了。”
青聆惊道:“那世人怎地偏疼胡扯?”
青聆道:“就算依你所言,玄极宗弟子不敷十万,想来数百人老是有的,你孤身一人,也斗他们不过。”
秦忘舒笑道:“青聆,你来自归元镜,不知我世人的活动,那世人最爱夸大其辞。手中有几个铜钱,就说富甲天下;制了一粒丹药,就说能起死复生;写了几首歪诗,就说著作等身。所谓十万修士,听来好不怕人,但是我苍南修士又有多少?便是加在一起,也不过数千人罢了,你若信了这胡言乱语,今后可就吃尽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