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召了秦忘舒回身欲行,却见墨矩仍在跪在那边,便是梭巡执事也是一动不动。
秦忘舒听到这里,又是欢乐,又是担忧,喜的是此番重回太岳关,便可与秦百川等兄弟重聚的,忧的是兽劫凶恶,此场战罢,又是几人丧命几人还?
秦忘舒正想上前说话,墨雷冲到那梭巡面前喝道:“见到龙字法牌,怎敢不跪?”
那墨雷就伸脱手来请墨矩责犯,墨矩抬起铁尺,悄悄击了两下,那墨雷便转向秦忘舒,面露对劲之色,不想第三下倒是打得重了,痛得墨雷就是一声惊呼,却不敢收回击去,神情甚是古怪。
墨矩哈哈大笑道:“将军好一番说辞,鄙人哑口无言,儒家弟子常说我墨家无君无父,却不知我墨家苦心。唔,如许瞧来,竟是我吝啬了。”
墨矩笑道:“秦将军今非昔比,见地玄承早就超越鄙人很多,‘就教’二字实不敢当。”
诸修听罢,皆是大喜,秦忘舒居中就替诸修互通了姓名,墨氏弟子的大名,天下那个不知?且墨家弟子善制构造灵偶,在仙市当中亦甚是抢手,是以听到墨矩在此,高辅臣与游则生皆是又惊又喜。
墨矩点了点头,道:“我在东穹域时,就传闻极荒山凶兽蠢蠢欲动,想那苍南域修士虽多,只怕一定肯替百姓经心,此恰是用得着墨家弟子的时候,鄙人怎敢不来。”
墨雷叫苦道:“我只是想一试这法牌的能力,哪知师父真的便跪了,那师父最是吝啬的,一旦秋后算起账来,我但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墨矩一听这话,就晓得秦忘舒是在替墨雷讨情了,他缓缓道:“那儒家敬的六合君亲师,六合为大,国君次之,父母为大,师长次之,儒家视这五伦极重,那是不成稍有差池的。”
墨矩听到这话,面色就是一肃,道:“墨家构造动静之学,皆出龙氏之学,巨擘有言,若见龙字法牌,如同巨擘亲临。”
墨矩淡淡隧道:“你可知我为何真的罚你?”
墨矩这站起来,倒是一言不发,径直出了梭巡府,墨雷顿觉大祸临头,与秦忘舒仓猝跟了上去。来到府外,仓猝忙将秦忘舒一扯,暗道:“秦将军,我怕是闯了大祸了。”
二人提及别后景象,本来墨矩二人这几年皆在东穹修行,那东穹地区极阔,小国林立,此中亦不乏挞伐之事。墨矩领着墨雷,本着和解止纷,抑强扶弱的理念,这几年来亦经历很多战事。说来竟是半晌未曾安息了。
墨雷道:“好,好,好,我等便在仙市门口那座酒楼当中静候佳音了。”
那墨雷甚是灵巧,仓猝窜到墨矩身边来,恭身道:“请师父铁尺。”
游则生道:“迟则生变,此事还是立即落实的好。”
墨矩道:“在我墨家瞧来,世人不管贫贱,皆是普通,唯敬六合罢了。但因巨擘有创派之功,功绩极大,我等见到巨擘,亦是要拜的。那巨擘本人虽是不拘礼数,可墨家弟子见到巨擘便诚恳佩服,倒是不由人的。”
第229章六合君亲论短长
秦忘舒道:“先生这话但是大谦了。鄙人所疑,乃是关乎一个‘礼’字,比如那六合,国君,师长,皆是要拿来尊敬的,却不知这此中有何讲究,谁尊谁卑?”
墨雷道:“弟仔细细想来,师父膜拜法牌,当然是不错的,但弟子大喇喇地站在那边,却忘了避礼,岂不是不敬之罪?师父就算不肯见怪,徒儿还是心中惶恐,还盼请出铁尺来,打上一记,方才饭也吃得,觉也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