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矩点了点头,道:“我在东穹域时,就传闻极荒山凶兽蠢蠢欲动,想那苍南域修士虽多,只怕一定肯替百姓经心,此恰是用得着墨家弟子的时候,鄙人怎敢不来。”
秦忘舒叹道:“苍南仙宗弟子个个只想东去,先生却巴巴地赶来,二者相较,可不是云泥之判?却不知这场兽劫,又该如何抵抗是好?”
二人提及别后景象,本来墨矩二人这几年皆在东穹修行,那东穹地区极阔,小国林立,此中亦不乏挞伐之事。墨矩领着墨雷,本着和解止纷,抑强扶弱的理念,这几年来亦经历很多战事。说来竟是半晌未曾安息了。
墨矩淡淡隧道:“你可知我为何真的罚你?”
墨矩嘲笑道:“你自请惩罚,消我胸口之气,也算你机警,但你请罚之心不诚,实有投机取巧之嫌,这一记便是要让你牢服膺住本日经验,为人之道,一是一,二是二,如果一味讨巧,今后有的苦头吃。“说罢再次将铁尺一击。
墨雷点了点头,喃喃隧道:“不知龙氏与我墨家有何渊源?”
墨雷一起提心掉胆,来到刚才的酒楼,那墨矩已寻了个桌子坐了,见到秦忘舒走过来,面上方才暴露笑意,道:“不想在此又遇见将军。”
秦忘舒这才问道:“墨先生重返苍南,莫非是为了极荒山之事?”
墨雷苦笑道:“弟子稀里胡涂,委实不知。”
墨矩这站起来,倒是一言不发,径直出了梭巡府,墨雷顿觉大祸临头,与秦忘舒仓猝跟了上去。来到府外,仓猝忙将秦忘舒一扯,暗道:“秦将军,我怕是闯了大祸了。”
那梭巡执事仓猝道:“尚不知情,正待审明。”
第229章六合君亲论短长
秦忘舒道:“先生这话但是大谦了。鄙人所疑,乃是关乎一个‘礼’字,比如那六合,国君,师长,皆是要拿来尊敬的,却不知这此中有何讲究,谁尊谁卑?”
墨雷道:“弟仔细细想来,师父膜拜法牌,当然是不错的,但弟子大喇喇地站在那边,却忘了避礼,岂不是不敬之罪?师父就算不肯见怪,徒儿还是心中惶恐,还盼请出铁尺来,打上一记,方才饭也吃得,觉也睡得。”
秦忘舒笑道:“这么说来,墨雷虽是先生弟子,倒也不必拘礼了。”
此中一人亦是身穿越巡青袍,腰间佩着玉牌,想来就是这座仙市的梭巡执事了,另一人身穿麻衣,鲜明就是墨雷的师父墨矩了。瞧这二人神采,皆带愠意,想来是说僵了。
墨矩点头笑道:“偏你有这很多古怪。“只好从袖中取出一根铁尺来,也就是一尺是非,原是墨家常用器具。如果弟子出错,亦可用这铁尺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