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辅臣身子摆荡不断,明显是心中震惊,那墨矩是苦修之士,不比高辅臣识得诸宝,但也知这满屋玉石五金,皆是代价连城,不想却被堆在一处,好似泥沙瓦石普通。
便在这时,便听一人道:“秦忘舒秦将军但是在此?”
那修士只是点头告饶,道:“道友,鄙人只是受命行事,实在不明白此中事理,若要问,还得去问店主。”
这时又有修士络绎前来,瞧见随侯在此,竟吓得不敢入门,随侯道:“小子们,归去转告你等店主,也不必操心凑趣了,此处统统有我。若不让你等送,你们心中不安,让你们送了,却只拿这些虚文假事的敷衍,没得让人嘲笑。”
随侯便引诸修入了石屋,本觉得高士居处,必然是朴实非常,不想一步踏进石屋来,那石屋当中到处光彩闪动,照得秦忘舒目炫狼籍,尽力凝目瞧去,只见那屋中供着一个石桌,桌上倒扣一鼎。
随珠道:“这屋子是呆不得人的,幸亏后屋倒也平静。“正要引诸修分开,忽听得”吧嗒“一声,那倒扣的小鼎微微一动,一块玉石从鼎下挤将出来。
随侯点了点头,柱杖便行,秦忘舒与墨矩高辅臣紧紧跟来,二人虽是走得快,却超不过那随侯的步子。秦忘舒暗道:“莫非这便是尘寰异术?瞧这随侯的步法,若真要发挥开来,一定就弱于仙修遁术了。六合之大,公然无奇不有。我竟成了井底之蛙。”
随侯又道:“实在这虚魂道,不过三界中的过渡界域,本是窜改无常,也是老夫福缘不俗,寻到的这处虚魂道略有些灵气,又是易开易入的,便将其做了个清修的地点。”
果不其然,就见那楼外来了很多修士,手中皆提着物事,鱼贯而入。墨矩与高辅臣拦住了这个,却拦不住那人,半晌之间,那酒楼雅间已被堆得满满。
三人向那石桌小鼎瞧去,那鼎中仿佛塞满了物事,刚才小鼎被翻开时,便有华光透出,现在小鼎重新盖下,就将那光彩挡住了。
墨矩忙道:“巨擘已在外洋仙岛清修多年,应是无恙的。”
随侯又感喟一声,道:“你等瞧见这景象,想来定是羡慕之极,且不免心中迷惑了。”
秦忘舒道:“敢问你家店主是谁?”
秦忘舒忙道:“道友,你这礼品送得不明不白,我等千万不成接受,还请申明启事,收与不收,也好有个计算。”
他伸手将此修手腕抓住,那修士自是挣扎不得,无法之下,便道:“我店主说了,这礼品实在轻微,如果说着名姓来,岂不是令人嘲笑,再者说,那仙市诸多店主稍后皆要前来送礼,道友也记不住这很多名字,是以不提也罢。”
秦忘舒动容道:“我传闻那虚魂道非是性灵保存之地,唯有元魂可入,但修士元魂若入此中,就算幸运不散,也会被紧紧困住,再也无计得脱的。”
墨矩向那老者打量了一番,揖手道:“老丈一语中的,公然高超,敢问老丈,莫非便是随市三老之一的苍髯公?”
秦忘舒仍不放那修士拜别,誓要突破沙锅问到底了。道:“道友,我晓得你等送礼,是因为那块龙字法牌。凡是送礼,天然是要别人记着本身的好处,促进友情,现在诸修放下礼品便走,在劣等便收了这礼品,也是茫然不知,岂不是孤负了诸位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