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红懒洋洋隧道:“你二人说来讲去,也不脱手,让人瞧来好不气闷,公子,我可要睡啦。”那声音娇媚入骨,世人听了,谁不骨软筋酥?
那青聆负手挺胸,举头而立,嘲笑道:“来来来,有本领真的烧杀了我,这类手腕,何必在我面前发挥。”
楚三心神动乱之时,本该是秦忘舒脱手的最好机会,但不知秦忘舒是胆怯还是谨慎,还是双足插进土中,身子一动不动。
楚三公子点头道:“你心中既想到这个死字,可见怯意已生,又怎是我的敌手,此战已无兴趣了。”
秦忘舒嘲笑道:“那日败北,你心中念念不忘,现在一心只想翻盘,公子表情已生波澜,修为大打扣头,本日便是胜了你,也是胜之不武,还不速去。”他这是依样反击,虽算是拾人牙慧,却也可表白态度,不肯逞强。
最首要的是,他身上的这件赤凰云衣自成法例,窜改无穷,袖中之风,乃是数道凤篆凝成,虽比不得真正的袖里乾坤术,此中奥妙,也非青聆所能化解。
就见木鸟虽出,那青毫余光却未曾真正凝集,赵光灵抢先去攻,正冲着青鸟而去,这就让秦忘舒更加欢乐。本来赵光灵只知奉法旨而行,怎会临机应变,可瞧赵光灵此番行动,清楚已有了自家主张。
秦忘舒喝道:“尚不知鹿死谁手。”心中暗叹楚三短长,如果换了别人,就这是三言两语之间,气势已被他所夺了。
秦忘舒瞧见这纤红媚态横生,担忧此女善于慑魂之术,是以办理起十二分精力,恐怕着了道。不详确细探来,纤红虽是天生傲骨,比起云天轻的销魂手,却差了很多。
楚三叹道:“你一心为我,我又怎能不替你报仇。”说到这里,手中祭起一宝,恰是海珠一颗。
哪知就在此处,耳边又传来楚三的轻笑之声:“纤红,你说的不错,他公然逃住宋境去了,此番若能擒杀此人,你当立首功。”
楚三眉头微皱,喃喃隧道:“怎会如此?”
便在这时,耳边就吹来一股轻风,那轻风温热甜香,比如那美人在侧,哈气入颈。但此情此景虽是旖旎,倒是埋没杀机。秦忘舒灵识早就发挥到极致,是以清清楚楚地瞧见,身后有道极淡的女子身影,手持金针一枚,正无声无息地疾掠而来。
秦忘舒心中忖道:“这是如何的奇术?”
也就是与青聆说话的半晌工夫,空中浮来玉舟一只,舟上有一男一女,一立一坐。那立在船头的,恰是楚三公子。此人本日轻袍缓带,也不束发,只以短箫一根胡乱拢住发丝,瞧来随便,却别具一股风骚态度,令人见而忘俗。
若论他的修为境地,虽比青聆略强,但也不至于让青聆毫无还手之力。但他与青聆朝夕相处,怎不知青聆的弱处。平时闲谈,问起青聆所修之术,那青聆最是饶舌,唯恐少说了几句,就吃了大亏普通,总会细细道来。是以这股风高山卷来,竟让青聆防不堪防了。
秦忘舒道:“正因为体内真玄一日弱过一日,本日若不能胜他,他日再也无机遇。”说到这里,双足一顿,已深陷大地半尺。
但是巨斧斩落之处,却劈了个空,木鸟蓦地一动,已飞到秦忘舒头顶,将口一张,一道青光“刷”地一声,就落将下来。
秦忘舒前次与林天弃联手,方才压抑住楚三公子,现在本身孤身一人,真玄又是运转不灵,一旦碰到楚三,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