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修士见这赤凰刀短长,怎敢相敌,幸亏胯下灰鹤行动矫捷,不等修士御使,这灰鹤回身就逃,赤凰刀竟是扑了个空。
楚三公子叫道:“好短长。”
林天弃喜道:“妙手腕。”
林天弃原是严阵以待,想比及楚三公子冲进浓烟以后,就以手中金印打来,哪知那楚三公子却在空中停下脚步,动用短箫伤敌。
林天弃喜道:“秦兄法力已然规复了不成?”
这时秦忘舒已将那铁轮瞧了半晌,这铁轮上原就刻有符文,以秦忘舒的玄承,立时就明悟了七七八八,此宝名叫飞烟轮,最能放烟,若与那凤火相配,岂不是相得益彰?
林天弃掐了这避火诀,倒是能够避火,但是浓烟劈面而来,倒是接受不得了,仓猝弃避火诀而掐起一是罡风,那罡风当然吹散浓烟,可很快地,大火就卷地重来,林天弃只好再掐避火诀。一时候,已是手忙脚乱了。
林天弃如果单独一人,纵来了千军万马也是不惧,但现在秦忘舒真玄难施,精卫灵脉受损,赵光灵虽可一战,倒是傀儡之身,本身只怕御使不灵,此战不管如何算来,都是毫无掌控。
本来这短箫的声音竟是可伤人于无形当中。
哪知那凤火在大火当中藏了很多,这边方才避过,那边火球又生,楚三公子倒也短长,仗着身法矫捷,竟连避了三团凤火,身子毫发无伤。
唯今之计,只要尽力运转真玄,只需有一丝法力,便可动用凤篆,先收了这漫天大火。但这运转真玄之事,倒是急不得的,何况秦忘舒正处在降境之劫,体内灵芽萎缩,诸般心法难施。
虽是降了一个境地,好歹真玄运转规复普通,也算是忧中有喜。
林天弃心中叹道:“毕竟只是兽禽,天生畏强欺弱。”忙在灰鹤灵识中做了标识,那灰鹤也不敢挣扎,比及标识已定,此鹤便归林天弃统统了。
林天弃受创处恰是持剑的右手,他咬牙苦撑,心念动处,听声辩形,镇魔打神印忽地祭起,那修士正在欢笑,冷不防这金印压将下来,此印如何能防,顿时被打碎头颅,一命呜呼了。
事情紧急,偏又要求表情如水,此事真正两难了,对秦忘舒而言,实在是一大磨练。
晓得这凤火不成相敌,就在火中发挥步法,身子如风似电,堪堪避过火球。
只是那红袍修士在这火海中乱窜,动用铁轮祭出浓烟无数,却实在令人烦恼。秦忘舒虽不惧火,也怕这浓烟。二人相视一眼,情意相通,若诛楚三,非得先杀了那修士不成。
这灰鹤被林天弃一掌拍来,满身酸麻不堪,又见那灵剑寒光闪闪,慌得口中大呼,瞧其神采,应当是屈就了。
这凤火藏在大火当中,倒是引而不发,只等楚三公子前来,如果楚三公来到凤火近处,只需将法诀震惊,凤火便可将楚三公子活活烧死。楚三公子既用这大火阻路,若被这凤火所杀,岂不就是玩火者必自焚。
秦忘舒苦笑道:“鄙人正遭遇归元降境之苦,那里能规复修为。”说到这里,将云衣一振,云衣上数朵红云飞出,所到之处,大火为之一空。
秦忘舒刚才尽力调息,也只是聚得丝丝缕缕的真玄,不过那体内灵芽仿佛已经稳定下来,故而这真玄倒也可渐渐凝集,但本身境地却已降到四级炼气士了。
秦忘舒不假思考,就将这飞烟轮祭起,此宝公然放出烟来,顷刻间就将二人围定,这飞烟轮既受秦忘舒御控,那浓烟也听起话来,此烟只向四周分散,不再向二人身上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