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日景象又与昨日分歧,真气如果没了,能够用《明鬼谱》修行,那真玄如果耗损了,又该修行何法?
说到这里,谨慎翼翼将足尖提起,就感觉身如轻羽,向前滑行了十余丈。秦忘舒虽用射艺中的御玄运气之术尽力节制体内真玄,身子还是摇摇摆晃,又纵了几步,总算勉强把握方法。
赵光灵心中一慌,脚下法剑更加不灵,那身子直直坠了下去,与凡夫俗子又有何辨别?”
秦忘舒纵跳之际,不免要碰到林中树枝,现在他体内真玄虽少了大半,可身子与树干一撞,那树干必然断折碎裂,瞧得秦忘舒愁眉不展。
这时另一名骑士又瞧了瞧秦忘舒二人身后的马匹,面上暴露贪婪之色,却被身边的一名骑士喝道:“莫要惹事,闲事要紧。”
赵光灵原是土属,天然修了土盾。那土灵气充盈于道袍当中,其周身高低,便好似多了道尺厚的土墙,等闲兵器难以穿透,更别说是一枝平常的羽箭了。
二人向西北向行,路上行人渐少,村落城镇亦日见稀少。秦忘舒熟知大陈地理,晓得大陈西北为蛮荒之地,又因与楚国相争,西北之地战事连连,那里有人居住。
秦忘舒现在是骑不得马了,许负心只好骑上战马,三匹空马就用缰绳牵着,一起跟从下去。
三日过后,他已可与许负心会商农家诸事,就算天时推算,也能说出一二来,让许负心听来极是欢乐。连连赞叹道:“秦将军,你如果去读书,如何也不比颜先生弱了。那修行读书,讲究的都是仙基天禀,秦将军瑶池灵慧都是不俗的。不管去做哪一行,只要肯用心,没有不成的。“说的秦忘舒脸都红了。
许负心此次出门仓促,也不成能带上几本书,不过是《神农》一本,那是农家典范大成,此中有很多种草莳花绝妙体例,读来倒也风趣。又有《妙农心法》一册,那是许家仙修心法,本身虽没法修行,可人间修行之法,必定是殊路同归,瞧一瞧也没甚么好事。
秦忘舒忧?之余,也只能冒死思考。细细想来,昨晚悄悄冲灵,定与仙禽血丝带来的异火息息相干,那异火的仇家恰是命火,看来只要从这命火动手,方有些答应能。
但是那羽箭却与众分歧,箭矢上白光明灭,“扑”地一声,就将赵光灵道袍洞穿,肩上已中了一箭,箭矢入骨竟有半寸之深。
只是这飞纵着向前行去,实在不成体统。瞧他飞纵的姿势,若说是飞鸟,却无羽翼,也升不得空。若说他是走兽,却只要双足,那跳得也太远了些。就算许负心瞧着,也是笑不得哭不得了。
值此窘境,赵光灵心中悲惨之极,本身十三岁得了机遇修仙,到了三十六岁,才幸运冲灵。其间吃的辛苦那是一言难尽。原希冀今后一片坦途,即使修不到大罗金仙,起码也是数百年寿限,今后风景清闲度日,岂不快哉。
秦忘舒道:“那修士已被我射伤了,最好知难而退,莫要再赶来。不然只好动用碎灵矢了,这宝贝一出,我可节制不住。”
哪知方才奉师命办事,就遭此无妄之灾,便是跌死了,竟连敌手是谁也没曾瞧见了,这人间最委曲的修士,不是他赵光灵又是谁?
秦忘舒此时也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懊丧万分,本身这景象千万人中无人,实不知该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