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幽笑道:“别的传言且不睬会,但这九经百典之说,鄙人倒是坚信不疑。”
秦忘舒叮咛士卒去取羊腿,就让那人坐下说话,问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有何良策教我?”
秦忘舒道:“既有退兵之策,那就让他来见我,这人间的怪杰异士甚多,说不定此人真有惊世之才。”
秦忘舒道:“还请先生暂去林中歇息,我二人筹议下对策来,天然保先生过河。”
秦忘舒道:“先生何故得知楚军犯境一事?”
盗幽立时道:“便是要去,也是我去,这里可少不得秦将军。“本来盗幽已瞧出秦忘舒的心机了。
苏仪见二人不信,便道:“二位只需一舟一仆送了我过河,又有何损?大不了我将性命丢在那边,北岸若挂出鄙人首级,两位将军再来厮杀不迟。”
盗幽缓缓道:“秦将军,你可知昨日楚三公子的三位门客来此何事?”
苏仪道:“世事百变,何需定策?只需让鄙人见着楚军大将林飞熊,鄙人三言两语之间,定将他压服了。又何需一箭一矢。”
盗幽也笑道:“看来是还没品出滋味来,再来一碗如何?”
秦忘舒笑道:“先生瞧来是个风雅家了,先来尝尝这羊肉汤煮的如何?”
秦忘舒道:“若能习得九经百典又能如何?”
父帅虽是治军有方,胸中却无全局,眼里只瞧着大陈,一心只想着开疆扩土,却忘了大晋本是小国,在这苍南域中,那挣扎求存才是第一要务。
秦忘舒道:“若论世事之奇,忘舒之遇,人间怕无第二人了。”
盗幽道:“我这本《盗典》当中,不但有诸般盗术,玄功心法,亦载着一套仙修之术。”
秦忘舒道:“能不能压服,倒也无妨一试,正如此人所言,大不了就将性命丢在北岸。我心中倒有个计算……“说到这里,转首向北岸瞧出,目中闪闪发光。
这时有士卒替秦忘舒送来早餐,不过是一碗羊肉汤,一块干馍罢了,军中饮食又有甚么讲究。
那人摆了摆手道:“还是闲事要紧,羊肉汤倒也不必了。如有那煮熟的羊腿无妨扯来一根。”
秦忘舒动容道:“先生置存亡于度外,便是这份胸怀,便可当着‘天下义士’四字了,忘舒刚才腹中妄议先生,还请先生恕罪。”
秦忘舒道:“忘舒天然猜不到。”
秦忘舒晓得盗幽终不肯让本身单独前去行刺,只好答允道:“既然如此,你我就扮成苏仪的伴当,送他过河。”
秦忘舒喜出望外,道:“果然如此?”
那人也不客气,更不消箸,端起碗来就喝。那羊肉汤本是滚烫的,此人也不在乎,唯将这双眉皱起,直到一气喝尽了,方才伸展开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就见他双足倒是比刚才立得稳了。
那人放下羊骨,还是恋恋不舍,忽见四周兵士皆在瞋目瞧着他,仓猝一笑道:“鄙人苏仪,草字悠然,大陈国人士。今闻楚军压境,悠然鄙人,愿替将军解忧。”
盗幽笑道:“本来你连九经百典也不晓得,难怪虽则冲灵,却未曾修过心法。这人间传闻有九经百典,三千谱百万法诀,那人间各种仙修妙术,诸般法诀,都在此中了。习得一二法诀,就足在这人间安身,若能习得三千谱之一,那就是万里挑一的人物。”
秦忘舒道:“盗君将此事告我,想来必有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