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御剑而行,十里路又能行多久?来到赵光灵与秦忘舒分离之处,马光禄沉下法剑,在空中上探了半晌,便道:“本来是向东北方去了,蕴秀,瞧这方向,难不成是去贵宗?”
他道:“道友,不是我要伤你,实因道友修为高出我甚多,若不痛下杀手,也难压抑于你。你现在身受重伤,御器已碎,那是再难追上我了,既然如此,后会有期。”
心中怅怨好久,这才举步前行,幸亏身上伤势已愈,倒也没多大痛苦。走了半日,也就北行了十余里,和昔日御器而行的风景比拟,真是天上地下了。
赵光灵无法,只好胡乱一指,道:“虽是朝着这方向去了,但仙修之士,来去无踪,也无计寻到他。”
声音传出去不久,空中两道光芒飞落于地,一道黄光,一道青光。两道光芒中裹着二修,落下赵光灵面前。此中一人,恰是师兄马光禄。
秦忘舒暗道:“仙修之士,倒是有几分骨气的,我若就此杀了他,反倒显得我吝啬了。”
本来仙修法器需求认主,换了仆人,法器就是不灵了。马光禄也舍不得将法器送给师弟,毕竟法器炼制不易,一件法器,耗用资材无数,少说也值得数千两银子,谁肯等闲送人。
马蕴秀也笑道:“只怕宗门长辈也是骂在口中,心中欢乐了。”
马光禄身高九尺,身材雄浑,此人虽只比赵光灵强出一个境地,但因在仙修界厮混已久,可比赵光灵强很多了。身边那修士只比马光禄矮了半寸,瞧来倒是不识。
马光禄哈哈大笑道:“你我若办成了此事,诸家仙宗口中不说,心中定是感激的,只是你我回到宗门,不免会被骂上几句。”
正行之间,忽听心中一动,本来有人传音过来,细谛听去,那人叫道:“师弟,师弟,你在那里?”
一来是因为秦忘舒的修为甚奇,摆布手两团奇火古奇特常,本身刚才未能将其打伤,再来一记,一样伤他不得,反倒再惹仇怨。
赵光灵无法,只好道:“实与那人于十里外分的手。”
马蕴秀道:“既然是儒门弟子,那就再无顾忌了,儒门近百年来扩大之速,令民气惊。诸家仙宗谁不皱眉?你我此去擒了此人,一来为光灵报仇,二来也是替我仙宗出口恶气。”
马蕴秀道:“光灵老弟,瞧在光禄面上,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不知你所遇敌手是何来源?何家仙宗,这事可得问明白了。”
秦忘舒见这命火果具治愈神伤,心中大喜。又将赵光灵身上两处箭伤顺手治愈了。
马光禄道:“修为有前后,他既是强过于你,那另有甚么话说?只是我云泽宗何曾吃过这等大亏,师兄在此,定要替你报仇。”
且说秦忘舒正行之际,哪知空中飞来一只凶禽,竟是要来取别性命的。这只雀鹰飞得极快,很快就瞧见秦忘舒了,此雀奉了仆人法旨,怎敢有误,当即拢翅急沉,就向秦忘舒背后冲去。
赵光灵怎敢说个“不”字,瞧向马光禄身边那修士,马光禄道:“这位是玄极宗道友马蕴秀,既是同宗,又是极谈得来的朋友。”
赵光灵瞧着秦忘舒远去的背影,面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终究叹了一口气,将紧握着的左手摊开。掌中有粒青石,恰是赵光灵刚才打倒秦忘舒的暗宝。
这暗宝如果祭将出去,哪怕秦忘舒远在百丈外也是难逃,但赵光灵想来想去,终究还是去了这个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