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道:“那位海位大能修士好不怕人,竟将诸事算得明白,本来紫苏被公主收为侍禽,也早在他的算计当中,却不知此人有何目标,为何要传授莞公主经卷,莞公主修成仙术以后,对他又有何好处?”
紫苏道:“如此才气显出公主的灵慧来,她将仙法绘成丹青,令我观瞧,我瞧得久了,灵根便受震惊。想来是因我早就开了灵窍,这才习修轻易,如果换了平常禽属,想来也是无用的。至于厥后修成凤篆,则是紫苏自带的秘术。”
秦忘舒道:“那是兵家鼻祖所传,共是三十六种战略,军中将领人无人不知。不过这人间的战略虽好,还是要看如何应用,如果照搬照抄,那是毫无用处的。”
紫苏听得悠然神驰,道:“本来人族比我想像中还要聪明很多,最可贵的是,人族喜好著书立说,恨不得将自家的所得遍告天下。长此以往,世人皆是灵慧非常了,难怪人族于人间万族当中卓然独立。”
此人道:“鄙人瞧见道友大祸不远,命在朝夕,这才忍不住出言提示。道友如果不信,鄙人也是无可何如了。”
紫苏道:“秦兄忘了紫苏刚才说过,那修士曾留下一道符吗?想来是经文当中早有申明,公主将我孵出火卵后,就将灵符拍开,紫苏心中毫不敢生出半点背叛之心,不然身子必遭火焚。我被困石塔之时,因离公主日久了,也是心中不安,恐怕那灵符施法……“说到这里,连声音都有些变了,看来紫苏先前定然是心中不甘,曾经起意叛变莞公主,哪知却遭灵符惩戒。
秦忘舒道:“你等仙禽不知人间情面,你我既然为友,那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了。秦忘舒道行虽浅,胸中亦有一腔热血,你可得细细向我说来,好歹也能拿个主张。”
紫苏道:“那人本是五观弃徒,只因心术不正,五观妙术也未能尽学,修为的确只是平平,只恨紫苏道行陋劣,不是他的敌手,现在秦兄既肯互助,如果大功胜利,大陈高低,皆是感激不尽。”
秦忘舒听了此言,不由吃了一惊,紫苏也是惊奇,一人一雀循着声音瞧去,只见火线危崖上立着一名修士,瞧边幅只要三十余岁,虽生得丑恶,却别具一番仙风道骨,一双细目似睁似闭,像是方才睡醒了普通。
秦忘舒道:“紫苏若无来源,又怎能修成仙术?”
秦忘舒道:“不遇此事也就罢了,但遇此事,怎能不管?”
那修士猛地展开细目,目光锋利如刀,缓缓开口道:“本来是秦兄,不知秦兄何故晓得鄙人名讳!”
紫苏道:“此事我与公主皆不明白。”
法诀一出,平空遁出一朵红云,将紫色身影稳稳托住,红云当中恰是紫苏。瞧紫苏已是昏倒不醒,身上羽毛狼籍,血迹斑斑,这伤势怕是不轻。
紫苏道:“我家仆人乃是大陈莞公主,自小生得秀美绝伦,只是却不言不笑,懵然无知。大陈国君高低皆是焦心非常,到了七岁时,宫中来了一名修士,自称来自外洋仙岛,就替莞公主卜了一卦,留下四句话来。”
秦忘舒道:“这就是了,紫苏在火卵当中静修多年,灵窍已开,不然人间灵禽岂有五年修成仙术的事理。至于公主所传仙法,想来并非紫苏最善于的仙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