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暗道:“南行十三里,东郭女投缳,那是说莒城东郊有女子吊颈他杀了,事关性命,不管如何也要去瞧瞧。”
沈天钥喜道:“大修有此一言,必然能劝得师弟转意转意,斗志重燃了。”
秦忘舒暗道:“邹公上的判词是说我本日要救两小我,刚才救了一个,第二人莫非就是这女子的师弟?既然有缘碰到,好歹也帮她一次。
一句话说得那村姑一怔,道:“我才不信他会烦恼,他常说我死了才调净,也免得在他耳边干脆。”
第69章妙语难明颦
秦忘舒仓猝摆手道:“我也只是竭力一试罢了,就怕你师弟倔强,也肯听劝。”
便道:“既然他不肯听女人的话,不如我去尝尝?”
秦忘舒道:“女人善解人意,兰心慧质,妙语足以解颦,怎地就劝不了你的师弟?”
秦忘舒听到这里,心中已明白了大半了。看来这女子与她师弟之间,已不但仅是师姐弟之情,而是另有一种情素掺杂此中。
秦忘舒将这话牢服膺住了,当下提了一壶酒,出了小院就往南行。那大雪正下得急。秦忘舒虽是衣衫薄弱,反倒将胸膛一挺。
他只笑了一半就戛但是止,只因白衣女子虽未曾吊颈,刚才清楚有人投缳,细细想来,邹公竟是算得一丝儿不错了。
秦忘舒道:“道友如此聪明,想来也不会去寻短见了,哈哈,此次但是他错了。”
沈天钥道:“大修慧眼如炬,洞悉世道情面,师弟必会听你一劝的。”
秦忘舒道:“这也就罢了,不过就是犯了宗规,被清理流派逐出宗门,这又算甚么大不了的事,天下之大,那里就没了前程?”
想起本身初闻父帅被刺,那是多么的错愕,厥后丧师千里,天劫降身,又是多么的无措。但时至本日,虽是投师不着,心中反倒垂垂敞亮起来。
白衣女子先揖手为礼,方才道:“大修,伉俪之间,如果若强分个对错,那何日才是个头,不打不骂不成伉俪,外人也只好和个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