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道:“冥界鬼使若来往凡界两界,正路既然走不得,就只好奥妙辟出一条途径,那就是九阴山了。只需有冥王大印,那九阴山便有界力,也是见印而逝。行动起来最是便利的。”
孺子道:“刚才我特地向师尊问明白了,本来所谓尘障,不过是一群藐小的魔虫。这魔虫极小,肉眼难辩,便是等闲灵识也难探知其存在。但若被这魔虫近身,数息之间,肉身就被噬得洁净了。”
秦忘舒循声瞧去,只见火线九阴山中,密径四周,公然有一团团黄云摭天敝地。他初修神念之术,现在恰好一试。
秦忘舒暗道:“仙童曾言,这人间细虫五行皆惧,便是骄阳清风也是他的死仇家,想来这细虫乃是极浊极秽之物,最怕人间正气阳风。我不如祭起清风一道,来驱瘟虫。”
孺子抖擞精力,喜气洋洋,道:“秦道友随我来。”这孺子跟从灵幽禅师多年,修得一身绝学,只恨无缘发挥,就比如那怀才不遇之人,本日终遇朱紫,得以大展拳脚,可不是欣喜若狂。
那卜城王手持一顶青罗伞,摭住了两位殿君身躯,伞上发青光万道,阻住瘟虫向前,而包天子亲技艺持战鼓,激起暗雷杀那瘟虫。
秦忘舒见此安插,不由的连声赞叹。那黑云挡住界力,护住密径,在此中通行者,天然免受界力撕扯。这九阴山的安插可谓是巧夺天工。
一鹤一念就在界力当中吃紧向前,半晌后火线显出山岳一座,秦忘舒去瞧那山,却与凡冥两界的山岳毫不不异。此山之上不见土石,亦不见草木。只因那人间无形之物若来到界力当中,定是会被撕扯得粉碎了。
那白鹤有灵幽禅师暗中加持,紫云随身,不但遁速奇快,更不受界力撕扯之苦,只因当初设这凡冥界力,灵幽禅师亦是有份参与。而斥地九阴山密道,更是灵幽禅师佳构。是以来往凡冥两界,天然最轻松不过了。
不瞧则罢,一瞧之下,不由的毛骨悚然,那黄云公然是无数细虫构成,个个脸孔狰狞,张牙舞爪,若论这黄虫的大小,便是亿万只黄虫合到一处,也不过针尖般大。
秦忘舒道:“只恨肉身不在,那里能发挥凤火。”
那孺子好不轻易寻到机遇,天然向秦忘舒矫饰胸中才学,但秦忘舒稍将胸中疑团道来,那孺子就答不上了,只好顾摆布而言他,叫道:“火线黄云摭道,莫非就是阻路之物。”
两大殿君这才欢乐,那包天子道:“我这战鼓暗雷虽好,对于这瘟虫倒是力不从心,秦兄恰好来尝尝。”
神念动处,公然起了一道清风,就见清风到处,黄云立时消逝,比起战鼓暗雷来,倒是强很多了。
秦忘舒见此景象,不由道:“似如许的去处,冰魇纵是晓得,又该差遣如何的异兽奇禽阻路?等闲生灵,只怕难入其间。”
虽是如此,九阴山中界力仍有庞大的影响,若修士穿越其间没有冥王大印加持,天然也是举步维艰。
两位殿君这才恍然,相视苦笑道:“我二人竟是情急了。”
方才掠进黄云当中,就瞧见两道身影挨在一处,恰是包天子与卞城王被困此中。
秦忘舒知那孺子好胜,现在能说出这话来,足见心中惊骇之极。不过瘟虫虽未曾见过,瘟病的大名,秦忘舒岂能不知。凡界的家禽最怕的就是瘟病,一旦有一只家禽得了,常常就死伤大半。这仙童虽是有修行的,毕竟是灵禽出身,天然惧这瘟虫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