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见秦忘舒郁郁不乐,便笑道:“本日虽是无备,幸亏带了件随身的玩物儿,恰好给妹子玩耍。等她长到三五岁了,就让她每天带着,便是避开水火之灾。”取出一串手珠来,交给秦商。
精卫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虽知是秦忘舒爱妹之情,却也难舍仆人,幸亏只要十六年之约,想来熬一熬也就畴昔了,便道:“仆人法旨既出,精卫不得不从。”
他沉吟道:“我新近学了几字凤篆,恰好也传了你。”
精卫听出秦忘舒他日要在这近处修行,这才欢乐,忙点头道:“精卫自当竭尽尽力,护住蜜斯全面。”
因明日就要破域划界而去,秦忘舒就替了子路的名额,还是四人同业。此番破域而去,也不知会落在魔域那边地点,说不定就有一番大战。是以诸修不敢打搅,秦忘舒四人也各回静室宅邸埋头养气,以待来日。
墨矩笑道:“天下之士,不入墨则入儒,只盼此女长成以后,兼祧墨儒两大学说,亦合儒墨二圣共入魔域之意。若他日墨儒合流,岂不是天大的美事。”
此番进入魔域,是要助儒圣追杀魔使魇龙,可谓事关严峻。但此行虽是极险,想到极有能够在魔域当中碰到云天轻,秦忘舒这颗心又怎能静得下来?
墨矩更加欢乐,道:“夫子亦曾说过,开卷无益,天放学术各有短长,不成偏废,若秦兄不弃,鄙人每隔三年来此盘桓数月,就传授令爱墨家学说,不知秦兄意下如何?”
一篆为如,此篆大有讲究,如者同也。若遇极强神通,避不及避,挡不能挡,不如与神通合和融会,两道法诀性子不异,天然不必交兵。此篆已含法例深意。
秦忘舒道:“便是想请在此保护十六年,你意下如何?”
秦忘舒更是欢乐,小妹若果能兼祧儒墨两大学派,方配得上万王之母的身份。只因妹子生得仙颜,若无才学,那仙颜反倒成了祸事。只因仙颜若无才德相配,便是淫乱之源,祸国之根。
他大喜道:“不想此偶竟有这般威能。先生厚赠,秦商感激不尽。”
古无疚汗颜之极,道:“教员莫要夸坏了我。”
秦商大喜道:“秦兄美意,鄙人千欢万喜,只好拜受了。”
他虽在儒门当中,若遇大敌,天然有人互助,但平常保护,倒是乏人,现在有墨矩所赠木偶,秦忘舒又派侍禽关照,这才算是万无一失。
精卫道:“仆人统统叮咛,无有不从。”
秦商点头道:“儒家虽是至善,一定至美,小女如果兼习儒墨二术,方算不偏不失。”
本来他前日冲玄晋境之时,有火凤神念来贺,为保紫龙施法,施出凤篆数道,秦忘舒已然牢服膺在心中,本日恰好传予精卫。
幸亏先前与曲止水别离之时,已将银狐带在身边,此去魔域,必有大用。心中想了一回,却见正气堂外,天光已然大亮了。
古无疚苦笑道:“我六七岁时,尚未曾修得此术,哪知到了七岁,双目就瞧见了很多别人瞧不见的物事,若论出处,倒是如何也想不起来了。倒是有一日在梦中见到一名古怪男人,说了几句古怪言语,倒也记得紧紧,只可惜却一向不明其意。”
秦商晓得墨家制偶绝学天下无双,但却不知竟高超如此,特别是“替人换命”四字,更是让人动心。这婴儿与众分歧,生来邪祟相伴,定会让人操碎了心,有这木偶相伴,可不是减了很多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