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一拍背后赤葫芦,道:“此人的御虫之术,被我探其灵识,学了三五成,只是来不及细究其理,幸亏此去面见魔皇,又不是矫饰手腕,或可摭掩得畴昔。就是那青暝子的木剑被我拍断,倒是个不大不小的马脚。”
心中思忖未已,此念已回到魔域摭莫山。那枪魂忙忙回到枪体当中,开口向云天轻道:“本来仙子与魔姬煞月有缘,说来的确是我半个仆人了,仙子如果不弃,小侍愿跟随仙子,以效犬马。”
那位摭天魔皇的好处,就是行事用心,服膺各大部落恩仇抵触,善加安排。而魔众只要不生内哄,一旦与敌手厮杀起来,天然是大家向前,这是魔众的本性,倒也不必多虑。
苏姓修士来源倒也罢了,此行虽未曾见到浑沌老雕,亦算很有收成,本来天轻竟是浑沌碎域中的一朵白莲,听那重羽真人讲来,此莲乃是仙界仙种,为何来到天外碎域,重羽真人亦是不知,想来那因果镜竟也是照不出来了。
这道讯息非同小可,须知仙界白莲,皆活着尊莲池当中,就连元极仙子,亦是借白莲之力,重现于世。不想天轻竟与元极仙子一样的出身,这可不是骇人听闻?
魔众皆道:“谨守法旨。”
他日大难生发,免不得要与魔族雄师为敌,秦忘舒此番闯营谋刺,也恰好探个真假。
正因魔众以部落家属为主,调遣起来就有各种讲究,那领兵者就得将诸多部落恩仇记得紧紧,不成胡乱安排了,不然不等与敌手厮杀,自家可就乱成一团了。
秦忘舒点了点头,将那木锏取来,瞧了一回。此锏拿在手中,约有三五百斤,用来当作宝贝杀敌,只算是勉强合格,唯因这木锏灵性不俗,若用来调剂施法,倒也轻易些。
这两名领兵的魔皇,一个叫摭天魔皇,本是魔域南部魔修魁首,只因御众有术,这才被索魔汲引为十大魔皇之一,若论他的实在修为,倒是十大魔皇之未。但雄师对阵厮杀,则是此魔的本质当行,疆场当中,号称无敌,这才有摭天之谓。
本来在魔域领兵,与在尘寰分歧,魔众部落林立,便是行军兵戈,部落后辈亦不成分开。只因部落之间,常常结有仇怨,如果有魔修落了单,极能够就是下落不明。
云天轻先前为迦罗使者,已是大家畏敬,现在又收了魔枪为侍,摭莫魔众视她,已等若魁神普通,因此大家凛然下拜,个个胆战心惊。
幸亏重羽真人眼急手快,伸手只一拔,手掌化为羽翼,将秦忘舒护在翼下,另起一道羽翼,将那修士推开。
本来重羽真人是九首鹰,当年是火凤弟子,十大灵禽之一。现在又拜浑沌老雕为师,端得是来源不凡。
但白莲不在仙界莲池当中,又怎地去了天外碎域,最后怎又与魔姬煞月结缘?此中各种,倒是百思不得其解。
云天轻道:“这两名魔皇,皆是索苏亲信亲随,虽无实足魔修段,胜于御兵有方,这才被索魔遣来于此。如果那九山魔皇在此,我是千万不敢让大哥前去行刺。”
这两位魔皇既是清流死敌,云天轻天然探了个明白,又将两位魔皇所修道术细细讲来,秦忘舒牢服膺住了,这才辞了云天轻,决然下山去投魔众大营。
秦忘舒虽有手腕弹压,却用心不睬,口中叫道:“火线魔众散开,我这里魔虫厮杀,竟是节制不住了。”驱那魔虫闯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