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转头,就向摭莫山冲去,却见虎帐以外立着一人,恰是死敌秦忘舒。
九山魔皇少了一只手臂,修为已是大损,更兼心中胆怯,只挡了几剑,就心生退意,暗道:“这儒生的法相极是短长,莫要再被他夺我一剑。”
九山魔皇道:“为何我传闻的新法,却要重新修起?”
哪知只逃了数十里,火线山岳之巅,现出一名修士身影,那修士摆手道:“九山魔皇速来与我一战。”
曾点见九山魔皇惶惑而来,不由笑道:“九山魔皇,本日你死期已到,无处可逃,趁早下兽受降,从本日起修行清流妙法,说不定另有一番成绩。”
此时虎帐四周杀声四起,两枝雄师就从营外杀来。那虎帐当中本就是混乱之极,又无将领批示,只好任由两枝雄师杀冲虎帐当中。
只因这一纵,左臂被那强风一吹,忽地悄悄一动,紧接动手肘三寸之上处,就现出一道血痕,那鲜血蓦地涌出,在空中构成血雾,而这只左臂突地就掉了下去。
那魔峰祭在空中,便有七丈长阔。只需一座魔峰,便可将身子挡得住了,现在有两座魔峰当身,天然水泄不通。
但是那魔峰就算可御万物,此番碰到暗物神光,也是毫无用处。那金光等闲冲破魔峰,就好似这魔峰不存在普通。只听得“刷”地一声,九山魔皇一只左臂就被切了下来。
清流魔将齐声大呼道:“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号呼之声,响震千里。
青旗四周,同时也升起十一面青旗,敏捷构成一座阵法,那乱军冲到青旗之侧,再也没法向前,只好向两边一分。
此声喝毕,从空中中忽啦啦升起十一面红旗,每面红旗之下,皆有一名清流魔将,那十二面红旗就构成一座小阵,好似汪洋中的一只小般,更似中流邸柱普通,在虎帐当中扎得紧紧。
九山魔皇咬牙道:“我破钞千年工夫,方才修得一身神通,若弃了旧法,去修新法,岂不是重新再来?”
九山魔皇喜道:“秦忘舒,你在这里真好,我不寻别人冒死,只寻你一人。”
本来那暗物神光切物无声,又因极是锋利,便是一刀斩断左臂,那左臂仍粘在身上,直到被风撼动,这才掉落下来。
九山魔皇认出是儒修曾参,暗道:“三名儒修当中,此人法力最强,瞧他此番脱手,尚未曾脱手尽力,我损宝受伤,岂是他的敌手。”
九山魔皇想到此处,大呼一声,道:“魁神,我无颜归去见你,只好死在疆场之上,也算是报你大恩。”
但是见那秦忘舒魔息深重,体壮如山,竟真的有几分魁神的风采。特别是秦忘舒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味,与当年索苏伦竟有三分类似,九山魔皇不觉就是一呆。
九山魔皇虽听到这话,倒是踌躇不决,恐怕是曾点的战略,乱他的心机。细细想来,曾点说的仿佛有理。
九山魔皇瞧那左臂堕了下去,忍不住大呼一声,仓猝用右臂捞起。直到这里,左臂伤处方才传来剧痛之感,九山魔皇又是一声大呼。
金光划过身子,九山魔皇竟是如痴如醉,仿佛感觉身子并未受损,只因低头瞧去,那左臂仍在身上,乃至瞧不见血光涌出。那金光拂过左臂,就如清风拂体,身子除了有种麻酥之感,再无其他非常。
只恨那儒墨二圣将索柯两名魁神死死缠住,两位魁神竟没法兼顾,不然岂有本日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