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于男女之情浑浑噩噩,不疑有他,见许负心面上神采渐复,转生红晕,只当她心机定了,便道:“负心,这遁法定是要学了,趁黑水河边另有三日时候,负心要细心学来。”
秦忘舒将赤凰刀祭到空中,让许负心踏足其上,道:“负心虽未曾修行遁术,不过有我在旁搀扶,定然不会有失,负心可托得过我?”
秦忘舒道:“先生,厥后如何去处,还请明示。”
秦忘舒道:“何谓穷通?”
颜西华顺手点去,云雾当中符文或应手而碎,或位置变更,如有不敷者,颜西华指绽微光,一一加以弥补。这是儒门禁制之术,与仙宗之术大同小异,以秦忘舒现在玄承,也能瞧出个八九了。
秦忘舒道:“听起来像是另置一域,隔断于六合以外。”
颜西华道:“如果此行顺利,我会先救了谷中诸君,秦道友可于黑水河边相候,此次楚国犯境,必寻挞伐大道,决然不会从黑水河这里通行了。三日以后,若黑水河边见不着谷中诸君,则你二人就要速速分开大陈,前去齐都了。”
秦忘舒心中黯然,如果三日以后不见盗幽华将军,那就意谓着颜西华亦是陨落了。何如他境地陋劣,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也是于事无补,也只本事烦等待动静。
颜西华又传了许负心几句口诀,口诀念出,名剌便显,倒是便利不过的。
颜西华笑道:“穷通者,困厄是也,若能另置一域,锁锢修士于此中,该修士困厄此中,绝难逃出世天。而穷通之法,却并非仅指界域,此中妙法无穷,颜某也只是略知外相罢了。”
颜西华道:“你等去了齐都后,也不焦急去稷放学宫开坛,齐国有一人,名叫宰予,字子我,亦是我的儒门大贤,现在就在齐国为官,你等持了我的名剌,他天然就会替你等安排。”
就觉秦忘舒手掌微微用力,许负心顿觉如依山岳,虽是再无跌坠之虞,可那内心却更是慌乱了。不过半晌以后,心中复转欢乐,只感觉此中滋味,竟是难以言述,唯盼此行永无绝顶,一向行到天涯才是好呢。
许负心惊呼一声,竟忘了本身不修遁术,身子往下一扑,就要去救秦忘舒。却又怎能救得,此身好似铅坠,极快的沉坠下去。
许负心喜道:“此事若能公之与众,令天下人皆受其益,也了结家父的一大心愿,负心实在欢乐。只是负心何德何能,勇于稷放学宫当中开坛说法,当着天下诸多学者面前,负心好生惶恐。且那稻种究竟可否如我所想,还需看本年的收成。”
秦忘舒点头道:“此处离黑水河虽不算远,但步行前去,却要行到何时?负心女人,我有个计算,却怕有些不便。”
秦忘舒道:“瞧你体内真玄充盈,的确比昔日强了很多,想来冲境有日了。是了,你这五年来是否亦是每日做梦?”
幸亏秦忘舒伸臂揽来,将许负心抱在怀中,脚下遁风再次聚起,可那道黑气还是不断冲来,遁风还是难聚,又多了许负心的体重,二人还是吃紧坠下。
颜西华道:“不过将是此处与外界隔断,令其讯息难通罢了,等过了十余日,这禁制见效,此人便可离谷而去了。”
说到这里,令许负心伸脱手来,将手掌一拍,许负心掌心中就生出“子渊“二字,那笔迹垂垂暗淡,厥后再无形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