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对这铜炉应用之法,也只能猜个三四成,本来这铜炉大法若能再登一境,则不但能将炉中修士烧成飞灰,乃至可将那修士炼化为丹,此丹名叫造化丹,服了此丹,修士境地实飞大进。
但因这炼丹之法有违六合仁德,以儒门修士乃至德,又怎敢轻修此功,也就是颜西华在儒门七十二贤人当中仁德第一,才被儒圣授予此宝,那是晓得颜西华毫不敢冒昧炼丹了。
路云亭道:“儒家仙术,公然有些道行,难怪敢与我仙宗争衡。”双手同时伸出,向那罗喉珠虚虚一按。罗喉珠吃紧转动,好似一柄铁锥般钻入青光,顷刻间就沉下去三尺,离颜西华的头顶只要一丈了。
而秦忘舒之以是一时悟不到这层意义,实因人间修士也好,凡人也罢,都将那贵重物事瞧得比天还大,这便是物朱紫轻了。却浑然忘了人才是万物之灵,人间万物被造化出来,皆是要被人用的。这叫做人贵物贱。
而秦忘舒隐身在颜西华背后光幕当中,也瞧出颜西华也是在苦苦支撑。祷天指说来轻易,可若要引来六合清气,那不但是要耗损真玄,更要耗损灵识元气,就算此战颜西华大获全胜,也非得大病一场不成。
秦忘舒被许负心念动儒门御艺总纲,立时大悟,当下将身子微微一挺,再去瞧那空中铜炉,也就是泥石瓦块普通,因而心中法诀掐起,也就有了实足的底气。
秦忘舒忙道:“先生只顾叮咛。”
因而传音叫道:“定不误先生所托。”就将铜炉法诀在心中几次想来。这般凝神埋头参悟,很快就发明,若想将这铜炉法诀尽数学成,那是毫不成能,但此中却可有变通之处。至于这变通可否胜利,那也要先试了再说。
路云亭大呼一声,一道白光自天灵处冲出,足有三尺之高。又见一缕鲜血从他吵嘴渐渐流将下来,竟已是气血攻心。
就见颜西华伸右手食指向空中一指,指尖综放青光一道,这道青光细细如线,只升出三尺,便从空中引下另一道青光,空中这道青光却如儿臂般粗细,两道青光一触,俄然就平放开去,在颜西华头顶构成一道光幕,那珠子的溜溜乱转,却如何也落不下来。
当下双手虚按急掐,就开端掐动法诀,连掐了三遍,空中铜炉还是一动不动。饶是秦忘舒断念铜胆,现在也焦急起来。
颜西华高举右手,一动不敢动,指尖绽放青光不断,是以六合清气也是源源不竭而来,不时补完光幕,罗喉珠在青光当中载浮载沉,二人就此构成僵局。
但如果路云亭就此干休,颜西华必定立时反击,而以路云亭倦怠之躯,又怎能经受颜西华雷霆一击。现在路云亭唯有强撑到底,倒要看看谁能撑到最后。
到当时便可弃这铜炉不消,六合到处皆是洪炉,诛修炼宝无所不能。
但法诀的后半部分,则是炉中神通的应用之法,别瞧这小小铜炉,倒是儒家珍宝,名叫六合洪炉。炉内按三才五行安插,瞧来与丹炉相差无几,但铜炉的造化之功,倒是引六合诸气参与此中,而非地火晶石,二者实有云泥之判。
秦忘舒道:“颜先生,我将此人引进铜炉,也算奏功,可这铜炉内里的应用之法,鄙人实在不知了。”
秦忘舒虽只是二级修士,遇此紧急关头,倒是毫不踌躇,不管此事千难万难,也要将其大包大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