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费事。”李妍干脆着，“如果是五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好更好调查一些。”
半年之前还住在飞龙山庄里，日日操心着李清风每况愈下的病情。
他从摊位后转出来，两只手在肩头挂着的白麻布条上抹了几下，翻开别的一笼包子。
沈寒舟抬眉：“你动手了？”
落日下，包子铺掌柜还在忙着给几大笼屉的包子扎线。
“我们青州不靠海，螃蟹很少，以是这类包子卖的贵，吃得人也少，每天底子凑不满一笼，必须得混着蒸。”他说，“在这上面绑个小结，我好认它。”
此人她熟谙，是青州暗盘上最驰名的大夫，人称鬼医。
而她身后一只手，拍着她后背催促：“快吐，得从速归去问问掌柜，这肠衣是那里弄来的。”
李妍一身男装，脚步也用心走的像个男人，她动摇手里扇子：“她呀，部下败将！”
李妍摇扇子的手顿住了：“掌柜竟见过？”
“做梦。”
李妍手帕擦着嘴角，点头：“我不是来催的。”她探头望一眼掌柜身后，“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们这个蟹黄包上的绳索，是甚么东西做的，外头有铺子在卖么？”
李妍低着头看动手里的五张信纸，内心更加感觉事情毒手。
“满大街传我们的东西是次品，不可。另有一伙人找上门，要买十两银子的野山参，东西包好给他们，还没出门就往地上一摔，非说我们给的东西是假萝卜，曹切和他们对峙，成果对方往门柱上一桩，搞一身血，哭着喊着跑出去，说我们不但坑人，被拆穿以后还脱手大人，闹的满大街人都在骂我们。”
那一刻，她是真悔怨。
反倒是听故事的人，一脸无所谓。
“你和她很熟？”沈寒舟俄然问，“我看你们仿佛很体味对方一样。”
黄色的油纸里包着一只掌心大的包子，白亮坚固的包子皮，被手工捏出一个圆圆的头。
却听沈寒舟先开口：“绳结。”
沈寒舟迷惑哈腰，望着她手中的信纸。
五个失落的五人里，两个十八岁的身上有伤，另有三个是没有任何伤痕，春秋在十五岁，正值花季的女人。
李妍咬着包子，点头：“这都欺负到脸上了，如何能不动手？”
这就更憋了。
她“嘁”一声：“那不讲了，你此人油盐不进的，吃着我的包子也没见嘴硬啊。”
当时发明劫错马车的时候，就不该该拦着杜二娘，应当让她动手再狠一点，直接把人送走算了，也不消遭这个罪！
“如何干的？”他猎奇。
“这招数太毒，摆明就是冲着让我们滚出青州来的，一看就不平常，我差人暗中调查，发明是对家商行教唆，而他们背后就是兰花门。”
掌柜仰着头，手指摩挲着下颌线，揣摩道，“一身青衫，身材高瘦，鬓角有白发，最首要的是，瞎了一只眼，带着个黑眼罩，上面绣着个‘千’字。”
见李妍又返来，觉得是返来催促他送货，从速道：“就快好了，这剩下的半笼都用油纸抱起来以后，我就给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