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过?那里见到的啊?”他诘问,“这恰是上月在青州集市上买到的那把。不夸大地说,这是我行医这么多年以来,见过最上乘的羊肠线。我买的时候他只要这一把,一百两银子,眼皮我都没眨一下,如果另有,我还要买。”
“他那‘逆天改命’的招牌,算是一语双关了。”李妍同沈寒舟解释,“不过也有不测的时候,比如你此次伤了头,我来找他的时候他说甚么也分歧意给你治病,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
李妍惊奇,与沈寒舟对视一眼,满面惊奇:“这东西应当还到不了绝学的境地吧,全天下措置皮外伤……”
也不晓得这句话是那里抹了蜂蜜,沈寒舟身上的杀气顿时散了,他脸颊上攀上一抹红晕,嘴角带笑。
也不晓得是谁给沈寒舟灌输的这类设法,仿佛匪贼就应当是不讲道义没有武德,大家喊打的存在。
乔七命想了想,点头道:“能。”他顿了顿,“不但能扎人血管,还能缝五脏六腑,和活人的肉长在一起。”
他是说两只断臂里取出来的线。
李妍挑眉,她也是见地过沈寒舟活力时的模样的,匪贼都怕,何况是个大夫。
乔七命的医馆就埋没在暗盘里。
他边说边把手里的线顺次摆在桌上,从左到右放开。
乔七命将信将疑,看看李妍,又看看沈寒舟。
李妍摆手笑起:“我不信命,直接把他绑了,不治就剁他一只手。”
“发明了?”乔七命笑了,“全天下没几个大夫会缝合之术的,大家都讲身材发肤受之父母,在肉上扎针穿线也得活下去的,只要江湖后代。”
“嗯。”李妍调皮点头,“没错,杜二娘手里那把双刀就是你的‘命’。”
她说越多,乔七命神情越惊奇:“……他打结干甚么?”
“得去看看那绳结,我不以为这是甚么偶合。”乔七命道,“这人间万物都在斗数里,说大呼因果,说小叫因为以是,毫不会呈现甚么奇特的变数。”
“你说绕了两圈,并且结很标致?”他顺手从一旁抽出条棉线,绕了两骗局着本身的小拇指,缓慢打了个结,“是这类结么?”
他此人有怪癖,治病问诊之前要么看面相,要么算人八字。只给有缘人治病,不看八字分歧或者面相不好的。
摊主被那股升腾的杀气惊了下,目光里多了几分敬佩,声音听起来油滑很多,但内容还是棱角清楚:“你此人如何说话的,脑袋好了就忘了拯救的恩典?”
“乔七命,你别跑,我有闲事找你。”李妍笑着说,“上个月赶集的时候,传闻你一百两银子收了一把羊肠线?那线能不能让我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