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寒将这统统都看在眼里,心中天然焦心不已。
第四日下午,念寒推着江琉莹到了观景台的廊桥之上,白非夜远远的跟着二人,不疾不徐,眼底却透着十成的体贴。
“当……真?”江琉莹踯躅半晌,才摸干脆地问道。
周子正点头:“除了老教主曾住过的肃昭宫尚未办理,其他的已经能够居住了。”自从教中要务盘点结束后,他便带了百余人,专门卖力双月崖顶行宫的修复事件,现在月余畴昔,双月崖上已经番然一新。
她很想信赖,却太难信赖……
这些人都穿戴重冥教的教服,见着白非夜一干人等也不知施礼,看上去只是最底层的奴役。
玉竹峰上院子大归大,但是毫无章法,看上去就像是仓猝之间建成的,而这里的殿宇错落有致,小到宫墙外的每一块砖都似是经心设想雕镂而成。
白非夜为了制止她难受,以更快的速率向前飞掠而去,未几时,便达到了目标地,位于东西南北四宫最北边的宫殿――明镜台。
念寒一个劲的点头。
双月崖下,滩多浪急,幸亏现在是夏季,处于枯水期,水落石出以后较易行走,白非夜亲身抱着江琉莹,他们一行六七人来往其上,倒也不算费事。
“那座山颠之上就是章台宫,”白非夜坐在江琉莹身边,指着劈面的山头琼宫道:“曾有诗言:寺入深山古道斜,琳宫半日白云巅,四廊小院流春水,万壑千岩赏春霜。这已是全部子月群岛最美之处,喜好么?”
白非夜将她抱到廊桥外的观景台上,观景台四周垂着纱帘,靠绝壁的一侧放有一方矮塌,矮榻上俱已铺上整齐洁净的被褥,两旁还安排了炭盆取暖。
白非夜无法,最后只能请来念寒代为照顾,也只丰年幼的念寒在江琉莹的身边,她才不那么架空。
“你不要惊骇,我不会再欺负你。”白非夜怕她将本身捂出病来,好几次去夺被子,都被她推开了去。
“走开!我不想见到你!”江琉莹满身颤抖,但说话的语气却非常果断。
“体贴我……呵……”江琉莹利诱,随即攥紧了双手,颤声道:“体贴我为甚么还没死吗?”
“罗玉桓已经死了,他所犯的错误,不必加在琉莹身上。”白非夜说完,不再理睬他。他足尖轻点,向上跃起,半晌以后便消逝在了世人的视野里。
“莹莹,你醒了?”白非夜听到动静,立即走到床边。
江琉莹脸一沉,转头对白非夜道:“教主,我究竟那里获咎了你,竟让你这般恨我?你若再想热诚我,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她说着,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来。
白非夜摇了点头:“我但愿她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
寒蝉凄惨,曲水流觞,小岛长堤,对长亭晚。
白非夜一边说着,江琉莹眼中的光芒便愈演愈烈,一副恨不得立即就飞到那边去的模样。
“……”
“我做的这般较着,你竟看不出来吗?”白非夜眼神和顺,语带柔情,嗫嚅道:“因为,我爱你。”
明镜台一如其名,宫里统统陈列都极其简朴,独一的装点便是垂在横梁上,随风轻摆的乌黑绢纱。床榻四周,有精密锦线织就而成的纱帐,纱帐垂在床的四周,柔嫩又美妙,冬来保暖,夏来乘凉,到处透着匠心独运的设想,既不夸大,又到处尽显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