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火攻,已经教无双城元气大伤,有战役力的人,已经只剩下不到三成。而重冥教,现在还不费一兵一卒。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白非夜说过,要用沈无月的人头来祭本身的父母。
正在火势得以节制之时,白非夜才终究露面了。
几近是不费吹灰之力。
“非夜,吃点东西。”白琳琅从船舱里走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递到他面前。
而面具下的人,底子不是沈无月。
白非夜冷冷一笑,道:“何为公理?你们人多,就代表公理?”
“呵……”白非夜扬起嘴角,笑道:“你,就如许不堪一击么?”
一个替死鬼。
船头的长杆之上,吊挂着沈无月的人头。
战船同一挂黑棋,四周裹满了白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艘艘灵船,从幽冥鬼域而来。
白非夜衣袂翻飞,足尖一点,转刹时便来到了沈无月身前。谁也没有看清他的行动,眨眼之间,他便已经扼住了沈无月的喉咙。
与此同时,白琳琅亲身带人,去船埠的后巷里将白秋寒佳耦的头骨带了返来,恭敬的装在了盒子里。
灰烬和灰尘充满了全部无双城,分不清是房屋的残渣,还是人体的残骸,或者他们交叉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大火烧起来以后,无双城当即封闭了数道大门,想要以此反对火势。
一行人出入通行无阻,如入无人之境。
无双城的守军,用带火的羽箭烧船以后,油桶没有了依托,顺着南风被吹向了无双城。
人头之下,是装有白秋寒佳耦骨骸的盒子。
他做到了。
他只是一个替人。
十今后,也就是十月初十,是白秋寒佳耦的死忌。
沈无月站在船埠上,正对着白非夜的战船。
无双城本就临水而建,顷刻间,火光冲天而起,滚滚浓烟遮天蔽日,将全部天幕染成了血红色。几百个满身火焰的人踉踉跄跄的冲了出来,跳进了太湖。此中有无双城内的弟子,也有慷慨助义的江湖人士。
“你这个妖怪!快放开我徒弟!”沈书寒拔剑相向,却被白非夜一记掌风袭去,正中胸口。顷刻候肋骨断裂,接连吐出了好几口血。
陆静语在渔村里,心境不宁了一整日,直到太阳将近落山之时,她才瞥见天涯黑压压的一片。
“出甚么事了?”陆静语站起家,望着天涯遮天蔽日的火烧云,担忧的唤来世人。
白非夜提起他的人头,回身向船头的旗杆掷去,他的人头便稳稳的插在了船头之上,到死仍睁着死不瞑目标双眼。
无双城堕入火海,数十年的基业将付一炬。
白非夜拿到了最想要的东西,带走了最仇恨的东西,且没有死伤一兵一卒,可说是打了几记清脆的耳光在所谓的江湖朴重人士的脸上。
“非夜?”白琳琅又唤了他一声,疑道:“你如何了?”
很快,大师便晓得,那底子不是云,而是熊熊升起的火焰所产生的浓烟。
而在白非夜手里毫无还手之力的沈无月,更让世人不敢再前行。
“无双城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甚么!”白琳琅闻言,内心一惊,手里端着的碗便“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碎成了数块。滚烫的汤汁四溅,落在二人脚上,他们却浑然不觉。
“若不是这一场雨,你们已经尽数葬身火海。”白非夜扬起嘴角,缓缓开口,眸子里带着十成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