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如许供人取乐的女子,又怎会有夫君呢?
“你们扶各家蜜斯归去养伤,让平大夫立即过来!”江琉莹说罢,一把扶住柳含烟,驾着她回了屋。
当时,柳含烟笑曰:“琉莹琉莹,你是出落得更加水灵了,再过些光阴,这红楼第一美人的位子怕是就要让给你了!”而当时的她,正在帮含烟清理伤痕累累的身材,她身上那一片的狼籍,她怕是到死也没法健忘……
江琉莹背过身去,才走得几步,便觉氛围中传来一股浓烈的脂粉香,熏得人脑筋发胀,更有一阵断断续续似有似无的歌声伴着脂粉气一起飘来。
为首之人冷哼一声,闭上眼睛,看也不看柳含烟一眼。
“江总管――江总管――”
未几时,便见一方方草囊括了一具具尸身被抬出门去,一去不复返,约莫就是这个意义了。
“他们带我们去了一个处所,那边有丝竹,绸缎,花香,统统都豪华至极,那是……那是我夫君居住的处所……”
“姑姑――不得了了!前院里……”一执灯笼的打更小童心急火燎般地闯了出去,可只看了江琉莹一眼,上面的话便是被硬生生地吞到了肚子里,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她们身上的衣衫大多被鲜血染红,且异化有一些含混不明的白浊,衣服残破不堪的被随便披在她们身上,裸/露在氛围中的皮肤多是伤痕累累。
江琉莹看着伸直在地的小童,内心多有不忍。
江琉莹含笑,走进门去。穿过前院,来到中庭,靠右的一间大宅便是她的寓所。
江琉莹没有胭脂水粉,没有五彩斑斓的衣衫配饰,她长年都只穿素色的衣服,不需求一丝多余的装潢,却会让人感觉她气场严肃,教底下一世人都喘不过气来。
这四人便是罗玉桓手上的四张王牌,更是用来管束上位之人的四枚利器,是以,她们虽没有江琉莹的权力,但在这玉竹峰上,也算得上有一处容身之地。
驰名头的女子大多会配有一两名婢女,那些婢子颠末练习,措置这些状况最是得心应手,而现在躺在地上的,便大多是熬不出头的了。
“是。”世人得了号令,立即开端脱手。
“你!”柳含烟怒极,抬起手便是要给她一巴掌,岂料刚要脱手,右手却被江琉莹抓住,“琉莹你……”
江琉莹内心有些自责,她早该想到,死伤人数如此之多,她柳含烟又如何能避过?
谁都能看出来她在死力哑忍,可柳含烟仿佛并不筹算就这么放了她。
柳含烟的屋子就如她的名字普通,屋内长年披发着点点烟香,似是沉香又似幽昙,有疗民气脾平埋头神的感化。江琉莹差人打来一盆热水便将服侍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夜深人静之际,周遭的氛围不堪寒凉,不觉间已是到了深冬,氛围中总满盈着一股萧瑟的意味,远了望去,山顶崖尖上灯火唏嘘,纵使本来烟花残暴,却也终还是逃不过只剩灰飞的了局。
江琉莹将置在一旁的毛巾自热水中过了一道,便拧干了来,悄悄地在她身上来回擦拭着,柳含烟收回一声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嗟叹,撩民气脾。
“彻夜你也在玉竹峰?”江琉莹惊奇,在以往年三十夜,是如何也寻不到柳含烟的踪迹的,怎的本日一变态态了?
柳含烟蹲下身,一改笑容,双手捏住长宁的下巴,声色俱厉道:“别忘了是我把你调/教出来的,若没有我,你早就已经躺在乱葬岗上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