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六块,先给你弄吧,没多长时候的事,两钟头过来拿。”老头拿起阿谁箱子,放在桌台上,又在架子上打量着,估计是找合适的配件。
到了门口,又回身:“对了老赵,你抽烟那烟头可别乱丢,谨慎失火啊!”
李建国张口就叫:“老赵,从速给我做个箱子要带夹层,看不出来但要好拆的,我上回出差裤子都给人割花了......”
“建国,如何这么忙?上我这还办公来了。”刘国平笑呵呵地帮他泡了杯茶,拿出李建国刚发的中华递了一根过来。
“新的招贼。”李建国拿起阿谁箱子里外看了看,仿佛有点年初了,但料子起初不错,固然边角都给磨花了,面上也有很多划痕。
李建国从包里掏摸着,本来抓着包烟,接着换成两罐茶叶放在台上:“烟就不给了,传闻对身材不好,不能多抽。这茶你喝着,我先走了。”
要这么多啊!
李建国接过烟直接夹耳朵上:“可不是,对了老刘,你有没有认得出版社的人,总编主编社长甚么的,我家一鸣写了篇童话故事。”
“不是,他不是还上学么?”
他跟李建国在同一个处所下过乡,一张床上睡过一年多,不过四年前就回城了,倒是李建国扎根到了本地,两人的干系可谓莫逆。
“甚么公司?”李建国轻声问道。
“也是,那就这个给你改,你拿六块吧,这箱子也是我收来的,一会再给你换个新锁。上面做个隔层?用便条撑块板?”
李建国看着刘国平的背影,抓抓下巴,又拨了一个电话:“喂,我找下郑赤军,他是客岁复员的,我是李建国。好,我等着......”
“啊?”
“你这是筹办把家底都用上啊?筹办印几本啊?”刘国平惊奇地看看他。
“一言难尽,你能不能别探听?”李建国没好气地瞪着他,“快帮我体味一下。”
李建国放下电话,看了看记事本,在上面打了个勾,然后又拨电话。
“这心够大的!我们故国的花朵得有一个亿了吧?”刘国平笑着出门。
李建国不耐烦推开他:“从速找人,你看有甚么用,主编能同意出版才行,等真出了,我送你一百本让你看个够!”
这话一说,那老头抬开端认了下人,笑道:“哦,是建国啊!那掉钱了没?”
“这有个,有电话,还是我们市出版社的主编,我找找他。”
“行啊,我挑一个给你改一下。”老头打量着阿谁箱子,“这皮旧了啊!”
一边说着一边递了支烟上去。
李建国仓猝又去供销社,笑呵呵地一起跟人打着号召,串着办公室,派着东西,烟啊茶叶甚么的,之前刚说完烟不好就丢脑后了。
“哟,一鸣短长啊,要出版?”刘国平很惊奇,“他刚中二吧?”
李建国车子蹬得缓慢,先去买了点烟茶,接着来到他认得的那家店里,进门看到一老头戴个老花镜围着蓝布裙坐在屋子当中,正给一个箱子收口。
一本红楼梦四块钱,一本童话那不能超越两毛,但儿子写的这童话,仿佛比四大名著首要,但现在谁看得出来,李建国冷静叹了口气。
“事真多,你这小子。”刘国平叹了口气,一把抢过电话,“就在这里打,你听着。”
“没,我装内裤前面了。”李建国倒没扯谎话,出差这么多次,光是裤子被割就好几次,有一次还伤到肉了,那小偷应当是技术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