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句句失实,不敢欺瞒郡王妃半句。”静书道。
“你方才说把谁送走?”
易姨娘一头扎进连郡王的怀里放声大哭,“婢妾不委曲,只要郡王不难堪,婢妾就是受再大的委曲也不在乎。”
“对方是何人?”季无忧揉了揉手腕,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孟波纹手里拿着一把金裸子塞给了花媒婆。
孟太妃质疑,“真有这么简朴?”
“爷,我们追尾了。”季七哭丧着道。
没想到,马车里走下来的男人竟是如此高贵的人,光就那气势,一看就不是浅显人。
连郡王妃气得颤栗,猛的一拍桌子,“的确气人太过!柳承旭这个混账,瞧着是个不错的,没想到骨子里这么轻贱,潋儿还没过门的,就欺负到潋儿头上了,今后还得了?”
季无忧莹润的指尖顿了顿,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轻抿笑口,嗯了一声。
“牲口不听话一时没管住,鄙人深表歉意。”
连郡王妃忙道,“你说。”
易姨娘正巧朦昏黄胧的醒来听着这段话,挣扎着身子,腿一软直接掉在了地上,只穿了一件红色里衣,唇色惨白。紧抓着孟波纹的胳膊,“你刚才说甚么?”
孟太妃没好气嗔了眼连郡王,内心何尝不是把易姨娘恼上了,怀了身子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晓得,可惜了,连失两个爱孙,孟太妃对易姨娘没有半点怜悯。
对方马车走下一个虎背熊腰的马夫,瞥了眼灰色不甚显眼的马车,料定不是甚么有权人,上来指着季七就骂,
“不,不会吧,王妃她出世崇高,花容月貌又才调横溢,如何会……”连郡王顿了顿,回过神来,“母亲,我晓得这懿旨如何回事了。”
“大胆!你敢欺侮我们少爷?” “福清,不得无礼!”
“王妃和凌鸢是手帕交,凌鸢在背后没少给王妃出主张,能讨来太后懿旨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你如何来了?”孟潋滟没好气道。
季无忧嘴角笑意更深了,“季七,给银子。”
“是!”
懿旨现在就是连郡王妃最大的保障,以是不能丢,不能坏,更不能消逝。
孟波纹瞪着眸子扭曲了小脸,气愤至极的模样和昔日里娇小小巧温婉可儿的完整相反,只要服侍过孟波纹的才晓得,二蜜斯脾气底子就不好,动不动就会吵架丫环,以贴身的丫环为最,浑身高低尽是小伤口,敢怒不敢言,对外还得夸二蜜斯仁慈。
季七怔了下,“爷?”
季七竖起大拇指,狗腿似的上前,“爷,吃酒那天也带部属去呗。”
一头乌发,镜子里的少女眉眼弯弯,朱唇轻染,脸上画着淡淡精美的妆容。
孟潋滟早就呆住了,他将来的夫君瞒着她养了个妾还怀着孩子,这不是恶心她么。
连郡王深吸口气,就把当年的事说了,孟太妃一听易姨娘曾经被打掉一个孩子,很有能够是孟家嫡长孙,当场就发飙了。
孟潋滟真想一鞭子抽死这个贱人,大要上装荏弱,背后里净出那些损招,可爱!
送嫁的老友三五成群的来了,一身大红嫁衣的孟潋滟娇羞的红着脸,半垂着头,细心看才会发觉眼神里没有半点等候。
季七瞪大了眼,一万两银子?够买十辆马车了。
“多管闲事!凌家姑侄欺人太过!这懿旨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那贱人今后如果三番五次的威胁,那还了得?得想个别例处理。”孟太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