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季大夫人扭着身子走了。
季王妃一见戚曜嘴角的幸灾乐祸的笑意，揉了揉额。
“表弟，转头再赔你一条就是了，瑜哥儿也不是用心的。”季得空顾不得看戚昀，从速去哄季无瑜。
季大夫人笑了笑，从腕间退下一只玉镯戴在了碧云手中。
季老夫人先发制人，将错要按在风姨娘头上。
碧云身子一抖，故作惊骇颤栗，“是，奴婢必然忠心耿耿，万死不辞。”
季大夫人嘴角染上一抹深笑，“今后用得着你的处所还多着呢，只要不叛变本夫人，本夫人绝对不会将你当奴婢对待。”
季老夫人话落瞧了眼风姨娘，风姨娘低着头紧紧的咬着牙，好半响才道，“老夫人放心，婢妾只不过身子不适，疗养几日就无碍了，只求老夫人和夫人开恩，让无忧持续留在婢妾身边，婢妾必然会悉心教诲。”
季老夫人气的心都颤抖，非常可惜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更愤恚季大夫人将她耍的团团转。
“姨娘没事，无忧不怕。”风姨娘歪着脑袋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吃力地挤出一抹浅笑，“无忧听姨娘的话，乖乖等着。”
季老夫人深吸口气，好半响才道，“你先起来吧。”
“礼不成废，王妃是君我等是臣，岂能一概而论让人笑话了。”
“姨娘。”季无忧从床底爬了出来，刚才趁人不重视钻进床底，小脸尽是泪痕。
“曜儿！”季王妃神采一沉，“谁叫你这么说话的？”
可好？”
风姨娘伸手揉了揉季无忧的小脑袋，固然身下一阵剧痛，愣是咬牙撑着挤出一抹浅笑。
“母亲救我！”季无瑜当即躲进季大夫人怀里不肯昂首，哭的高低不接下气。
季老夫人几乎一口肝火上不来，斜了眼季大夫人，“如何，现在我成了你手中的枪是不是，若不是你再三坦白做戏，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掉，我早就说过大屋子嗣薄弱，若触及子嗣，毫不轻饶！”
季老夫人恶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季大夫人，吓得季大夫人腿一软，差点就栽倒在地，幸亏碧云手急眼快。
“不如让暇姐儿带几个孩子去院子里玩玩，拘在这里陪我们谈天，实在闷的慌。”
“婢妾这些日子月信一向不准，又在吃补药，本就不晓得怀有身孕，是婢妾没才气庇护好孩子，求老夫人惩罚。”
季大夫人激灵一下，神采一白讪讪的看了眼季老夫人，“母亲……”
“都出去吧！”季老夫人摆摆手屏退了丫环婆子，只伶仃留下几个贴身服侍的。
“暇儿！”季大夫人拦住了季得空，阐发了利弊，季得空的气才消了。
“夫人，过几日王妃返来身边会带着世子和二公子，世子小小年纪聪明绝顶，将来前程不成限量。”
自从那日季无忧亲眼看着风姨娘被打的小产，季无忧的性子就沉淀了，没了昔日的活泼，偶然候常常一句话也不说。
然后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扯着嗓子嚎叫。
风姨娘眼角划过一滴泪珠，被子下拳头紧紧攥住了。
很快季大老爷又回到了屋子里，一时氛围倒是欢畅。
“外头太阳大，不如出来说吧，内里备足了生果点心，我们坐下来渐渐聊。”
戚曜抬眸看了眼季王妃，很无辜的摇了点头。
季大夫人面上虽抽泣，可内心倒是乐开了花，风姨娘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只剩下一个季无忧了，一个五岁的娃娃还不好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