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
谢灵涯讲到一半，出去上厕所，他也第一次来，半天愣是没找到，心说黉舍真的应当做好标识。一看有个胡子拉碴的羽士靠着雕栏，就去问了一下，“道长，叨教厕地点哪？”
施长悬冷不丁道：“何居士家中，有病人吗？”
谢灵涯一看，直接把右手中指咬破了，在江玉启脑门上画符，咒道：“天动地转，灵魂相随。魂真魄神，七星合形！”
谢灵涯走上讲台，一望台下，第一排正对脸坐的就是刚才给他指路阿谁羽士。
周道长叫谢灵涯先上，谢灵涯小声说：“那我就给您探路去了？”
羽士和他对视，模样非常理直气壮，“你要有甚么不懂的，固然来请教。”
本来是探听阴魂的去处啊。冥差松了口气，这类属于擦边球，按理说阳间事不能随便流露，但他们只是想晓得为甚么阴魂召不出来罢了，“待我查一查，何方鸣此人常平常常施食、烧纸，我是有印象的。”
谢灵涯对这处所感兴趣啊，玉皇宫不成能吸纳统统无宫观的优良毕业生，以是也不消担忧抢人家的门生之类的。
人有三魂七魄，此处七星指代七魄，谢灵涯方才定住七魄，江玉启神采便好了很多，只是谢灵涯再往下念，他却两眼直勾勾看着天花板。
谢灵涯把那本红阳道的文籍摆在它们面前，叫它们卜算一下。
莲谈也合掌道：“上个世纪末, 我就与红阳道打过交道。他们在乡村私修古刹, 除却创教祖师韩祖外，三教殿内供着孔子、释迦佛、老子, 背后是观世音, 另有弥勒佛、上帝、圣母、孙悟空、玉皇大帝等……”
“嗯”是甚么意义？老衲人一把年纪了还卖萌。
……
谢灵涯冲江玉启点点头，江玉启也点头，两人互换了一个难堪而不失规矩的浅笑。
“莫非他们因为何居士不肯信他们，就害人？”谢灵涯感觉匪夷所思，但是一想，傍门左道的思惟他如果能了解，早疯了。
莲谈也道：“不能以正凡人的思惟来推断。”
谢灵涯点点头，说道：“我有个朋友叫爱马。”
……
归去后，又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方虚山才说道：“去讲堂吧，我还和小谢约好了，叫他给大师讲一讲心法。”
羽士看他一眼，比了比身后。
方虚山反复道：“讲一课。”
“都不要围着，给点氛围。”方虚山喝了一声，又问平时和江玉启玩得比较好的羽士，“江玉启有甚么病吗？”
春秋不是辩白门生或者教员的标准，有的道长或许四五十岁了来学习，那也是门生。
“方道长，此事触及到我们两教，但愿在这件事上，能通力合作。”莲谈边走边道。
“多谢力士。”世人把冥差送走了。
谢灵涯和施长悬把两个耳报神拿出来，也试图让他们占卜一下。耳报神属于木人占卜术，平时报仆人身边的事，但也能特地用来占卜某件事，只是不必然有效，看本领大小。
把东西买好了归去，方虚山在客堂内设坛，超度阴魂，只是到召阴魂的环节，如何也不见何居士。方虚山早有所感，叹了口气，再告地盘神。
这方面谢灵涯不如他们，方虚山做羽士几十年了，各位表文信手拈来，当即铺纸写了一篇，申明颠末，烧给冥差。
“门生啊，我是青河市三官庙保举来的。”羽士摸了摸鼻子，说道，“前天还看到你们登山了，累得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