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今后,一队官兵在四五十里外的一处小镇歇脚时,倒是恰好遇见了下山再来捞一笔的这伙山贼,当即血拼之下,山贼死伤大半,崩溃开来,带队的是州城的一名都尉,看到留住的山贼已经不在少数后,当即见好就收,带着四五十颗头颅对劲洋洋地回州城复命去了。
说话间他已经清算好了糖料,看了眼方南后,推着摊子朝巷口转角外的大街而去。
“造化弄人啊……”
方南微微点头,如果山贼真的成了气候,再加上有个精于算计的头领,雄踞山林中,单凭一个州府的力量还真拿他们没甚么体例。
两拨人本就干的是同一票买卖,并且涵州那些悍匪仿佛也遭了官府追杀元气大伤的模样,当即两边一拍即合之下,汇合一处,再次重立山头,短短时候又有了近百人的范围。
“小哥?”
方南微微阖目,半晌后转回身来时,已经规复了安静,他沉吟道:“既然如此,老伯可晓得这伙强盗现在如何了,犯下如此滔天罪过,本地官府莫非就没有出兵剿除?”
下一刹,已经走到大街上的老者只觉怀中一重,迷惑着摸去,摊开手来,竟是多了一大把碎银。
白发老者看到面前这位自称是知州之子的白衣青年忽而面色古怪地抬着头一动不动,不解地唤道。
提及来,前任的影象中,青山镇是出过几个读书人的,也有几家书香家世,本身对这位叔祖固然没多少印象,但此时看来,对方应当也是出自那几户人产业中。
逃出去的山贼厥后又因伤死掉了十几人,剩下的不过只要二十摆布,本来这么下去也再成不了甚么气候,却恰好造化弄人,这伙山贼在后续的逃窜之路上,碰上了自涵州那边过来的另一批悍匪。
南塘州这批剩下的山贼中,还包含了本来的二当家,之前就一向充当着狗头智囊一类的角色,在两伙强盗归并后发挥手腕,竟然硬是让气力更胜一筹的涵州悍匪心悦诚服,推举他做了山头大当家。
方南就站在原地悄悄听着,面上古井无波,看不出心中所想。
听到此处,方南眉头一皱,仿佛想起了甚么,昂首望着白发老者:“从涵州过来的悍匪?老伯可晓得他们的名号?”
遵循本身这位本家叔祖所言,三年前血洗前任百口的是一伙在南塘州中部的一股小山贼,当初路过青山镇,先是为了求财,但以后又不知为何杀性大起,灭了方家满门后才满载财宝扬长而去。
“如果是别的强盗的话,老夫还真探听不到,可如果连在两州能让小儿夜啼的疾风盗都不晓得的话,老夫也是愧对了地下数百乡亲和这一把年纪了。”白发老者脸上皱纹紧紧缩在一起,颤着声音,咬牙切齿道。“畜牲,都是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