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今晚出来厮混的地痞恶棍委实很多,城南,城北,城西,城东,各处大街冷巷都能瞥见地痞恶棍的身影。
约莫到了半夜天以后,陇西县城的四个城区到处都被贴满了布告,在茫茫黑夜,白纸黑字的布告在月光的辉映下,是那么的夺目和惹眼。
郭业看了下四周,轻声道:“你跟朱瘦子说,让他把昨晚雇人写好的布告十足一并交给城南的孙明延。记着,让他出门的时候隐晦一些,别让人瞅见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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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延前脚根刚走没多远,郭业结完帐带着程二牛也哼着小曲儿出了醉仙楼。
此时在夜色覆盖下的陇西县城,在没有士卒和捕快巡街的景象下,却也多了几分昔日看不到的景色。
香姨早已忙得不亦乐乎,也许是刚才收了某个大户嫖客的赏银,表情也是相称不错,站在楼下抬头对着刁德贵回应道:“依奴家来看啊,那姓郭的小捕头必定是个雏儿,嘿嘿,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嘛。这类小雏儿,又怎能和店主比拟呢?”
程二牛唔了一声,欣然拜别。
一边漫步一边吐槽,不一会儿郭业便回到了衙门。
居高临下站在二楼一个角落的刁德贵,扶着雕栏看着楼下涌入的客人,听着大厅和楼上各个配房内传出的醉生梦死,莺莺燕燕的玩乐之声。
约莫吃喝了一个时候摆布,孙明延先一步下楼,满脸红润志对劲满的分开了醉仙楼,呼喝起早早随他而来在醉仙楼门口等待的一帮破皮恶棍,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城南老窝。
最令人奇特的是,这些地痞恶棍都是手提糯米汤汁儿在干着一样一件事儿,那就是到处张贴白纸黑字的布告,每条大街和冷巷,不出百步定能瞥见一张布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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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牛心痒难耐之下,终究伸开了嘴问道:“小哥,孙明延这厮就是个恶棍混子,凭啥又请他吃喝,又给他银子的?小哥能够见他一面,已经是他姓孙的上辈子修来的好福分哩。”
初阳露脸,东方鱼肚白。
程二牛听着郭业不会去学秦威干蠢事,想想也是,郭小哥一贯干得都是阴损的缺德事儿,不干那种明目张胆的蠢事。也许是本身多心了。
但是今晚也是奇了怪了,闭门鼓六百通以后,城门早早封闭,宵禁伊始,却仍然不见有一个捕快出来巡街。
程二牛立马把牛眼瞪得老迈老迈,一副吃惊地口气喊道:“小哥,我的亲小哥唉,你可莫要做胡涂事,不要步了秦威的后尘哩。”
过了好久,打更的更夫又出街敲打竹筒,喊着“天干物燥,谨慎火烛”的套词儿,本来转眼又到了四更天。
二牛一走,又剩郭业一人漫步在街头之上,偶然中发明何家又在醉仙楼四周开了一间何记字花馆,差点没气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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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这是要把老子赶尽扑灭啊。
刁德贵听着香姨的阿谀,固然感觉香姨的媚眼是够他妈恶心的,但是谁让他现在表情大好呢?主动将香姨的媚眼疏忽,哈哈一阵狂笑,笑得放浪形骸,笑得眉宇间本应有的那股子夺目荡然无存。
说完以后,不忘朝刁德贵抛了一个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媚眼,那叫一个骚尽风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