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郭业一把拽住朱鹏春的肩膀问道:“我让你将这些银子偷摸转移到吴家,你照做了吗?”
皂房大门又被一个急仓促的身影撞了开来。
郭业走到朱鹏春身边将他拉扯过来坐到凳子上,然后喜滋滋地说道:“老朱,你跟咱班头好好解释一下,都把他弄胡涂了。”
但是以这长季子的性子,十两八两甭想打发走,与其如许,不如干脆连他都瞒住算了。
朱鹏春见着班头有些恼羞成怒,不敢再多说废话,将郭业早前在刘家大院叮咛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然后在庞飞虎的一再催促下,众衙役纷繁分开了大房筹办回家先补个回笼觉再说。
“头儿,您不消惭愧,秦威狡猾似狐,即便你再谨慎,也敌不过他耳目浩繁。”
啪!
并且刘家之事他也着力很多,晓得的也挺多,他如果提出来分赃,不成不分啊。
朱鹏春肩膀一吃疼,人倒是安稳了下来,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看着眼神中透着汩汩扣问的庞飞虎,说道:“班头啊,真是不得不平我们郭小哥啊,那啥,他就是三国的诸葛孔明啊,手中鸡毛扇子一摇,就能运筹帷幄当中,决胜千里以外。他就是……”
见着郭业不测的神情,朱鹏春不由急了,急咧咧地喊道:“郭小哥你可别诓老朱哈,老朱那天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潜入刘家冒充商贾,你但是承诺过老朱的,事成以后得来的刘家藏银,我一人分两人的分子。”
嘶……
朱鹏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称道:“郭小哥叮咛,老朱咋会不听?我已经将这二十罐银锭偷摸转进了吴家,我跟吴家的管家福伯谎称这是郭小哥你的东西,谨慎放进了你的书房。并且您不是说过吗?千万不能让你那岳父瞅见。”
累了一宿,天又微亮,庞飞虎见着弟兄们都低头沮丧的,便给世人打气道:“弟兄们,别沮丧,我们不是抓捕了刘家父子找回了税粮吗?人赃俱获,到时候刘家父子一经审判,必定会将秦威这个幕后主使给供出来,到时候秦威垮台,县尉大人又嘉奖我们皂班,如此说来,我们也并非没有收成,不是?”
庞飞虎见着空荡荡的大房中只要郭业一人没走,心中很有惭愧地说道:“郭业,你如何还呆在这儿?从速归去歇息吧,此次你办得很好,可惜被我在城中泄漏了风声,让秦威及时赶来。本来我是想抄刘家之时……”
忙活了一宿,固然刘家父子被他们抓捕进了大牢,没被秦威抢了先机,但是一想光临了临了,却被秦威摆了一道,将抄家这么油水丰富的活揽到本技艺中,当真是令人沮丧。
本来就在皂班弟兄撞破刘家大门之时,郭业心中就有了计算,抄家势在必行,但是为以防万一他还是让朱鹏春趁着后院乱哄哄之余偷摸潜入刘老赖的寝室,好好找寻一下有没有藏银啥的。
就在朱鹏春持续捧着郭业的臭脚之时,被绕得脑筋胡涂的庞飞虎厉喝一声,打断了朱鹏春不要脸节操碎一地的吹嘘。
经庞飞虎这么一开解,世民气里纵有疙瘩也不会表示在脸上了,免得让本身的好班头庞飞虎难堪。
砰!
此时大房中刹时消停了下来,平静很多。
真是收之东偶失之桑榆啊,如果没有郭业安排朱鹏春去掘刘老赖这条老狐狸的保命银,那秦威俄然杀出来就真让皂班此趟东流乡之行颗粒无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