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生长到了这个境地,朱鹏春独一能做的就是稳住刘家父子的情感,尽量迟延时候,等候郭业和庞飞虎等人的破门而入,直接给刘家来小我赃俱获。
郭业见满脸络腮胡子的庞班头也有卖萌的时候,不由瘪瘪嘴以示抗议。
朱鹏春一边悄悄数着地窖里头搬抬出来的税粮,一边对付回道:“刘公子不要急,这运粮商队一来一回总需求些时候,再等等,一会儿就到了,放心哈。”
随即嘿嘿干笑两声,又和朱鹏春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起话来,并拍着胸脯对朱鹏春承诺,卖掉了粮食要请朱老板到陇西城的满月楼喝一顿花酒。
郭业听着他聒噪,不由一阵嫌恶,双眼一瞪做病笃挣扎的刘阿芒,你妹的,说来讲句都是这么一句台词,能不能换点新奇的。
郭业白了一眼这个只会用拳头想事情的浑汉,轻声呵叱道:“胡涂,你双拳能敌四腿啊?即便让你程二牛一人打二十个,但是咱俩对刘家大院底子不熟,万一到时候乱成一片泄漏了刘家父子咋办?跑了这刘家父子,谁来指证秦威阿谁狗贼?”
此时早已被白花花的银子丢失了心智的刘阿芒得空细想其他,归正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也无所谓再多等一会儿了。
刘家的家奴们在刘阿芒和刘老赖的批示下正一麻袋一麻袋的将粮食从地窖里搬抬出来,不时传来刘老赖的低声喝骂:“都小点声,小点声,莫要轰动了街坊邻里。”
郭业摸了摸腰里的铁尺,又指了指庞飞虎悬在腰间的唐刀,苦笑道:“早晓得我就到我岳丈家借来几把柴刀使使了。”
“冲!”
...
里正刘老赖家前院大门口固然紧闭,后院里倒是人声喧闹,火光冲天,一片亮堂。
朱鹏春一把甩开刘阿芒的手抓,俄然猛起一退直接踹到刘阿芒的小腹,冷不丁直接将刘阿芒踹倒在地,捂着小腹挣扎不能起来。
“喀嚓!”
谁知刘老赖还没挪解缆子,俄然身形仿佛被箍住了普通没法转动,就在这一霎那,突感万斤巨石压身普通直接将他扑倒在地。
就在世人筹办大喊一声大功胜利筹办抄家之时,一个卖力扼守刘家大门口的皂班衙役慌仓猝忙跑了出去。
刘老赖更是神采顷刻惨白,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惶惑不成整天之情,嘴中喃喃喊道:“如何回事?如何回事?”
再看此时刘家后院,刚才郭业在内里一向顾忌的那些刘家下人,早已做鸟兽状,跑得干清干净。
随即上前走到刘阿芒跟前,鄙弃地看着他说道:“刘阿芒,还记得我吗?”
如果不是庞飞虎拉扯住张小七,估计刘老赖真有能够被当场打死,可见张小七满腔的怨怒有多重了。
郭业这话正说中关键,听得程二牛目瞪口呆,本来是本身孟浪想当然了。
随即摇点头轻笑道:“郭兄弟,你也太高看刘家父子了。我们是甚么人?衙门的皂班衙役,代表的是县衙的威仪,朝廷的脸面,浅显人家见着这么这身公服,内心就犯了怵,更何况我们这十来人蓦地杀进刘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呢?”
早已被磨光了耐烦的程二牛豁然从草垛中站起家子,对郭业焦急催促道:“郭小哥,听刘家里头传来的动静,八成朱鹏春那厮是到手了,我们要不现在就冲出来吧?不然万一呈现甚么不对,可就白搭工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