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四更天,夜色已去,日月换了新天,晨露雾气虽重,但是并不影响出行。
当即转头对着身后一干捕快喊道:“弟兄们,随俺程二牛杀下庄院,挽救人质。”
噗……砰……
朱瘦子和程二牛等人率着近四十号捕快悄声尾随厥后,远远看着这庄院,周边荒凉没有人气,明显荒废了好久。
掌心一脱,横刀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出,带着风声厉啸声扑向刁德贵的后背。
言罢,不忘对马元举勾引道:“马功曹,兄弟我够意义吧?没有独吞大功,愿与你共享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既如此,郭业也懒得和马元举白搭唇舌,沉声道:“马功曹,你这么说就没意义了吧?好歹我们也是为民除害不是?你想想死了丈夫下落不明的贞娘,再想想那些被拐带发卖的良家女子,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呀?莫非你就忍心看他们一个个被刁德贵那人渣推动火坑不成?”
顷刻,朱瘦子和程二牛竞相对视,不好,恐怕要糟,要出事。
“我父亲,我兄长必然会杀了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
朱瘦子抹了一把额头虚汗,踌躇道:“但是小哥,小哥还没过来哩,要不再等等?”
郭业看这嫂夫人的架式和语气,委实怨念不小啊,看来本身真是粉碎了人家小两口的夜间造人活动。
朱瘦子抬手表示世人先找个埋没处所藏好身,然后对程二牛道:“瞥见没,那处庄院指定就是刁德贵那混账藏匿人丁的处所,他倒是会选处所啊。”
而后转头对厨房方向喊道:“嫂夫人,给我来大碗的,费了这么多口舌,委实有些渴了。”
言中鄙夷之意浓浓,明显他已经听明白此事县丞吴奎从中掺杂,必是一个天大的费事。
就在刁德贵爬出窗户筹办叛逃之机,俄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名捕快的喊叫:“来人,刁德贵在这儿,这厮要跑!”
...
“跑不了,二牛爷爷在这儿,刁德贵!!!”
随即回身故作气未消的模样挠了挠喉咙,吭声道:“好吧,既然你如此美意难却,那本捕头就留下了喝碗热茶汤再走。”
郭业稍稍放慢了脚步,不过没惯着马元举的弊端,你让小哥我站住就站住啊?真是惯的你臭弊端。
刁德贵一下子都被吓懵了,围着房间如无头苍蝇般团团乱闯,蓦地他的脑筋里闪现出一个字来:
马元举哼了一声,道:“跟你这恶棍,本官还穷讲究甚么?跟你说子曰诗云,你听得懂吗?”
东流乡的一条蜿蜒小道上,刁德贵带着十几个满月楼里头的龟公,赶着七八辆骡车进入了一处偏僻的庄院。
现在程二牛一声高呼,众捕班拥戴呼应。
蓦地――
常日里,程二牛在捕班的名头就比朱鹏春要来得清脆,并且朱瘦子此人喜好追求抱着郭业的大腿转,夙来不被这些捕快推戴。
唰,唰唰唰……
好你个马元举,你丫就是一个吃硬不吃软的死赖货。
言罢,一副恶棍的模样大大咧咧地走到坐位一屁股坐了下去,抬眼瞥了上马元举,哼的一声转头不屑。
程二牛蓦地抬起右脚踩在一块石头上,高高举起出鞘横刀骂道:“等个球啊,再等黄花菜都凉了。”
固然放慢了脚步,但是还是朝着门外走去。
还在里屋批示龟公们捆绑那些良家女子的刁德贵乍听之下,浑身一颤,双腿顿时软瘫了下来,张口喃喃自语道:“他们怎,如何会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