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当郭业和程二牛赶到城东大街的醉仙楼之时,朱鹏春已经早早在店门口等待。见着二人到来,也没有过量酬酢,径直将两人领进醉仙楼上了二楼的一个大包厢内。
这话一出,庞飞虎神情刹时一滞,本来另有些笑意的神采突变,青红掺杂委实尴尬。
“刘二说得对啊,不过部属觉得能够在咱秦捕头部下办事,才叫福分,大师说是吧?”
朱鹏春打了一记饱嗝,拿筷子剔着牙,不由赞了一声:“吃得真叫一个舒畅啊,我们班头真是敞亮。我们皂班弟兄能摊上庞班头这么一个下属,这是弟兄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秦威见庞飞虎在本身这么挖苦下还面色无常,不由感觉奇特。
可惜就凭他一顿饭几句话,本身就能放过郭业这个混账?的确痴人说梦。
至于第三个启事,那就是他本身内心有别的的筹算,不过说来讲去也是为了郭业这小子,这小子才到皂班当差几天,但是办事纯熟,爱岗敬业,实在让庞飞虎爱好。
庞飞虎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如贪吃般满嘴油腻的朱鹏春,赶快号召着郭业和程二牛接踵坐下筹办用饭。
饶他和庞飞虎矜持一些,成果倒是吃得只要半饱。
一嘛是庆贺两人的任务完成,二嘛也是先容郭业和张小七几人熟谙一番。
双眼阴鹜如秃鹫寻食,目不转睛阴沉暴虐。
呃?听到庞飞虎喃喃自语的郭业不由一愣,莫非明天班头来醉仙楼用饭为的就是等秦威?
顿时,包厢内氛围堕入了难堪。
薛掌柜对着郭业和庞飞虎点头请安了一下,然后走到秦威跟前,问道:“秦捕头相召,不知有甚么叮咛?”
不一会儿,风卷残云,全部饭桌上已经空盘叠起,模糊可见的除了一盘稀落的花生米外,就剩满桌的鸡骨头。
隔壁包房传来一阵觥筹相碰的鼓噪之声,吵得郭业等人耳朵聒噪,头皮发麻。
捕班和皂班向来反面,这在县衙里头并不是甚么了不起的奥妙,捕班捕头秦威自恃县尉谷大人宠任,放肆放肆目中无人,与皂班班头庞飞虎心中素有芥蒂,这也是众所周知之事。
嗝……
郭业更是心中暗啐,真是流年倒霉犯了太岁,吃顿饭还能和秦威这个混蛋碰到了一块儿,还是两隔壁。
吧嗒!
郭业坐在庞飞虎身边,举杯对他说道:“班头,这些日子多谢你对我的照顾,部属水酒一杯敬班头,提携之恩铭感五内。”
秦威瞥了眼薛掌柜,没有正眼瞧他,而是手抓了一把花生米一个接着一个往嘴里扔,然后哼声问道:“薛掌柜,你奉告庞班头,咱捕班弟兄在你这醉仙楼用饭,一顿饭要几个大钱啊?”
听着秦威这不阴不阳损人不留余地的话,庞飞虎的神采变得已经很丢脸很丢脸,丢脸到郭业看着内心都在泣血。
积年来,这下乡催粮征税之事都是皂班最头疼的老迈难之事,没想到张小七和阮老三能够提早各自完成任务,庞飞虎表情非常不错。以是,才有了明天醉仙楼的这顿饭局。
郭业这边包厢中人的神采刹时拉了下来,因为从隔壁传来的动静和说话,掰扯着脚指头都晓得隔壁的这些人是干甚么的了。
不就是捕班捕头秦威和他部下的几名亲信虎伥吗?
这下轮到秦威发楞了,没想到一贯不喜惹是生非强出头的庞飞虎会帮一个小衙役讨情,有点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