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抢了元主的妃子,逼得他杀身亡,厥后更是不甘心在冯胜和傅友德之下,竟然索要太师的位置……事情闹到了这一步,老朱已经烦透了蓝玉。
柳淳活脱手脚,他悄悄嘲笑。
“好小子,落到了本爵的手里,还挺硬气的!可贵,真是可贵!”蓝玉站起家,晃了晃脖子,骨节收回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渗人。
柳淳也不跟他抬杠,而是感慨道:“侯爷,现在你已经站在了武将的顶峰,燕然勒功,这是多少名将求而不得的豪举。哪怕开平王和中山王,也没有这份豪放。我感觉侯爷不但能够和卫霍相提并论,乃至超越了大唐的名将李靖,是武人的表率。”
有一个小子仓猝跑过来,把柳淳身上的绳索解开,对蓝玉道:“寄父,是你让我们捆上的,儿子们是……”
柳淳这小子固然年青,但脑筋好使,恰好跟他筹议筹议。
“这个……”一下子说到了蓝玉的把柄,是啊,身为小舅子,超越姐夫,的确不太好。
蓝玉被诘责的笑了起来。
蓝玉还当真思考起来,“你说的也不全对,我大明人才辈出,我就算再短长,总不能超越我姐夫和中山王吧?”
“非也!”柳淳摆手,“永昌侯,我是想让你真正做一个武人的榜样!建功,还要立德,立言,才气真正获得别人的敬佩和尊敬。侯爷,我这么说吧,朝中的六部尚书,夺职了官职,他们还算甚么?”
蓝玉涓滴不睬会柳淳的色厉内荏,他随便坐在椅子上,把玩着皮鞭,嘲笑道:“小兔崽子,若非念在你帮手的份上,本爵早就宰了你!不信你问问去,这天底下,谁敢耍老子?老子又放过谁?”
奶奶的,比最糟糕还要糟糕!
柳淳道:“侯爷,这一次你亲统十万雄师,出其不料,俘虏北元天子,缉获玉玺,又勒功石上,三样豪举,一起完成。试问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做到?非是我要夸奖侯爷,实在是史乘之上,都不忍委曲了侯爷。”
蓝玉养了一大堆干儿子,可全都是打打杀杀的莽夫,没有一个有柳淳这么会说话,马屁拍的,都要飘起来了。
目前为止,李善长得了太师,徐达得了太傅,常遇春追赠太保,这三位可都是公认的建国功臣,功绩泼天。
可题目是,柳淳不是方才说了,他都能跟古之名将相提并论,貌似给个三公衔也没有甚么了不起的。
“算甚么?天然是一介布衣了。”蓝玉不屑道。
这家伙还装上了,柳淳正色道:“侯爷,过分谦善,就是虚假了。你可晓得,蒙古马队,是多么勇猛善战!他们占据了空前广宽的地盘,横行东西方,所向无敌,现在另有很多国度,在蒙前人的掌控之下。我大明扫清蒙元,光复中原,反击塞外,毁灭元廷,侯爷之功,必然标榜史册。以我观之,我大明的诸将当中,没人能比得过侯爷。”
言下之意,除了常遇春和徐达,就属他短长了。
他就像一个原想中一万,成果中了一个亿大奖的荣幸儿,晕乎乎的,火急需求有人指导迷津。
蓝玉哼了一声,“你的意义是让我也学徐达,当个不声不响的泥菩萨?”
好嘛!
“蓝玉,真是没想到,你才立了一点功绩,就恃宠而骄,胡作非为,连朝廷命官都不放在眼里,你现在私设刑堂,是想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