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脑海中一时候尽是公孙大师的身影,随即问开初九:“小九儿,前日我让你去探听公孙大师的芳踪,你可曾探听过了?”
“我的天!二郎,你爬那上面何为?”
屋顶上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只见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人,身穿半袖翻领褐袍衫,头戴乌青幞头,正双手抱膝地坐在屋顶红瓦上。
“爱谁谁~~曹家又能拿我如何?”
他不由悄悄猜忌,该不是昏睡三个月健忘了好些事儿?
这昏睡的三个月,他做了好多梦,不计其数的梦。有怪诞无稽的,有天方夜谭的……
四个多月前,他为了追随公孙大师的芳踪,从清源县家中来到了泉州府,一住就是一个月。凡是公孙大师在画舫上演出剑舞,他是场场必到。且挥金如土,从不怜惜财帛。
嘀咕完,初九便走出卧房到了院子,大声嚷嚷道:“二郎二郎,在哪哩,在哪哩?”
少年人脸上还是有些许大病初愈后的惨白,但仍难掩他眉宇间的豪气和俊朗五官,他恰是青衣小厮初九口中的二郎,泉州府辖下清源县崔氏的二公子崔耕。
初九天然不敢顶撞,只得撇撇嘴嘟囔道:”三个月前在百崎湖的画舫上看公孙大师舞剑时,您当时也是这么说得。可最后还不是跟人醉酒负气,一出错跌入了湖中。小的遍请了城中驰名的郎中来咱家,都说药石无医,足足昏倒了三个月。幸亏上天垂怜,老爷和老夫人在泉下保佑,您总算醒过来了。”
嘭-嘭-嘭嘭嘭!
说着话的工夫,初九已经从院中的旮瘩角落里找来竹梯架起,然后谨慎翼翼地爬了上去。
呼~
崔耕非常绝望地转头望着北方,低声感喟道:“没想到昏睡三个月,便物是人非了。唉……像公孙大师如许的美人儿,名动长安,引来无数风骚才子追捧,那只是迟早之事罢了。初九啊,你看下我们另有多少川资,要不……”
相反,他脑筋里又多了很多很多他之前没有遇见过的事儿。
旋即他用手拱了拱初九,叮咛道:“你从速先下去给老管家开门,我随后就下来了。”
当崔耕也从上边下来,初九已经开了院门将老管家迎出院里。
初九感受脑筋有点含混,最后还是摇了点头,道:“那小的就不晓得了。”